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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珩似笑非笑看著她:「所以,你想親手培養一個女將軍為助力?」

謝苓點了點頭,一縷髮絲自肩頭垂落,她抬手挽至耳後,回道:「沒錯,有利可圖,所以想幫忙。」

謝珩抬手撫順著她後背上綢緞般的烏髮,含笑頷首:「我答應你。」

「至多三日,等我消息。」

謝苓心中鬆了口氣。

握住他的手腕,軟白的指尖一點點下滑,直到掌心相對。

手指插過指間縫隙,她望著他,眉眼彎彎,神色真摯,慢慢與那雙修長冷白的手,十指相扣。

「堂兄,你真好。」

謝珩眸色軟了軟。

他回握她的手,溫聲道:「我說過,只要你想要,我都會雙手奉上。」

謝苓雙頰爬上緋紅,她抿唇淺笑,唇邊有梨渦若隱若現。

四目相對,曖昧蔓延。

俄而,謝珩抽出手指,摸了摸她的發頂,又在額心落下一個吻:「好了,我該走了。」

謝苓輕輕嗯了聲,目送他離開。

頎長挺拔的身影消失在珠簾外,聽到殿門被合上的輕響,她才緩緩收了笑,重新躺回床榻上。

跟謝珩說的話,七分假三分真,而那七分假,又是眾人皆知的事情。

她敢篤定,謝珩不會懷疑此事真偽。

等陳漾進了軍營,他就算察覺了什麼,也為時已晚。

答應陳漪的事已經解決了一半,剩下的一半,還要再等個合適的時機。

眼下最要緊的,還是寒山寺一事。

嗯…也不對。

她看了眼窗外朦朧的天際,打了個呵欠。

現在最要緊的事,是再睡個回籠覺。

都怪謝珩沒點節制,折騰到大半夜。

她抱著被子閉上眼,將半邊臉埋在軟枕上。枕頭、被衾上有殘餘的雪松香縈繞,在鼻息間纏繞不休,仿佛他還環抱著她。

裹挾桎梏。

慢慢的,謝苓又睡著了。

*

睡了沒多久,謝苓更衣洗漱,用了點早膳,去皇后那問安。

問完安,她

回到含章殿處理宮務,順帶繼續等著長公主的回信。

清晨寧靜,橘紅色的晨曦流進支摘窗,在謝苓睫羽撒上點點金芒,又落在書案泛黃的文冊上。

窗外鳥雀呼啦啦樹梢房檐略過,各色的羽毛劃破霧氣,旋轉離去。

她揉了揉酸痛的手腕,正要繼續提筆寫字,就看到內侍於元化小跑而來。

他年紀比崇明大些,模樣端正老實,是一開始就收服的。

於元化氣喘吁吁進來,跪地行禮後,左看右看確定那三個奸細不在,便小聲道:「娘娘,方才聽太極殿正殿的小東子說,陛下今兒沒上朝,臨時讓孫良玉傳旨,命余丞相、謝太傅、王太保等一品大臣主持,群臣共商朝事。」

謝苓皺眉,墨跡泅透紙張。

她扶袖將筆擱在筆架上,問道:「陛下還在正陽殿?」

於元化點頭:「回娘娘,是在正陽殿,說是要閉關,煉一個什麼復…復……」

「復陽丹。」

正抓耳撓腮想名字,就聽到寧昭貴妃冷淡的聲音響起。

他偷偷看了眼書案前的主子,心說她怎麼知道這丹藥的名字。

難不成……

想到了不該想的,他臉色一白,忙埋下頭,顫聲回答:「回娘娘,是叫復陽丹。」

謝苓像是沒注意到,語氣淡淡的:「叫人繼續盯緊了,尤其是正陽殿那邊。」

於元化恭敬稱是,退了出去。

謝苓坐在案前,指尖捻著紙張一角,微微出神。

夢裡司馬佑不上朝,確實也是四月中旬前後。

那支叛軍勢如破竹,前秦、吐谷渾和柔然,又趁著大靖內亂,開始頻繁擾邊。

現下謝擇失蹤,朝中可用的武將少之又少,大部分都隨軍出征,派去了各州邊地。

穀梁老將軍,被委以重任,帶兵鎮壓叛軍。

朝中剩下的一些武將,要麼年紀太大,要麼身有殘疾,都不能再出征。

如此一來,前朝形式幾乎一邊倒——主戰派,被主和的文臣狠壓著,說話的機會都沒有。

在這種情況下,司馬佑卻沉迷煉丹,甚至不久後就會勞民傷財,為那假天師修凌霄殿。

唯一有變化的,是孫良玉雖重新獲寵,卻沒有上輩子那般得勢。司馬佑疑心病重,恐怕很難再重用他了。

而方才於元化說的復陽丹,便是摧毀司馬佑身體的第一種丹藥。

這藥,太醫查不出任何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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