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頓不為所動:「我今天一整個上午都呆在我的私人實驗室里,半步都沒有離開過。所有在光學實驗室的學生都能看到我,他們可以為我作證。」
「就憑你在窗簾上的影子嗎?」洛格里格嗤笑,「為了震懾住學生,讓他們以為你一直在私人實驗室里盯著他們,你總是故意在他們調皮的時候露一下臉,然後放下窗簾,用投影儀在上面投射出你的身影,假裝你一直在。這把戲你都玩了十幾年了,還不膩歪啊?」
原來他們都被牛頓騙了!
小豆丁們咋聞內幕,半信半疑。
牛頓的回答側面證實了洛格里格的話:「事實是我今天一直在私人實驗室,學生看到的就是我本人。」
洛格里格不落下風地嘲諷:「你說是就是,空口白牙的,誰知道是真是假?今天你本來應該跟我們一起在主席台上為理學院站台的,可是你藉口要做實驗,臨時推掉了對學生而言至關重要的動員會。」
牛頓沉著臉說:「那是因為昨天晚上麥琪突然告訴我,我等了很久的核動力離心機終於到貨了。而且,既然我在之後會為每一個五年級生提供面對面的填志願輔導,我又有什麼必要參加這種假大空的務虛動員會?你們幾個人的稿子每年都是一樣的,我都已經能背下來了,哪怕是第一次聽的學生,也不見得有人是認真的——無聊和毫無意義,是所有參加過動員會的學生統一的評價。」
「牛頓,這話可有點過分了。」講話稿的所有人之一安德魯部長輕咳幾聲,以掩飾被下屬當面吐槽的尷尬,「我們剛才查過實驗室的訪客記錄,早上一共只有九個人在實驗室里。伊莉莎白是九點十分通過的門禁,你比她晚到了二十三分鐘,之後三年級的四個男生是結伴來的,再過了八分鐘是三年級的一男一女,宋安安最後到。剛才阿彌圖夫薩告訴我,他昨天給三年級的孩子們布置了光學實驗作業,我想,他們應該是來實驗室做作業的,對嗎?」
「是的。」被安德魯部長問到頭上的達爾文上前一步,解釋地非常仔細,「我跟瓦特、達文西、胡克昨天就約好今天早上一起來實驗室,本來我們約的時間是九點半,但胡克起床起晚了,我們其他三個人就在他家門口多等了十五分鐘,九點四十五分左右才進實驗室。孟德爾昨天就說要跟米列娃一起,所以我們就沒去喊他。」
孟德爾從最初的驚懼中緩過神來,啞著嗓子點頭:「米列娃是我的女朋友,我早上去她家接了她,陪她一起來的實驗室。宋安安和米列娃住在一個四合院裡,但她大概不想打擾我們的二人世界,所以我們出門的時候,她還在沙發上和瑪麗聊天。」
「我到得最晚。」宋安安老老實實地接話,「但我在實驗室的走廊里碰巧遇到了伊莉莎白,還跟她一路聊天走到了光學實驗室,先到的幾個同學都看到了她,當時大概是十點十分左右。至少當時伊莉莎白還活著,之後她離開了,直到十一點左右我們幾個三年級的學生來材料室找雷射筆,在這裡發現了伊莉莎白的屍體。」
弗朗斯校長沉吟:「也就是說伊莉莎白的死亡時間是在十點十分到十一點之間。材料室離光學實驗室的直線距離只有六十多米,你們之前有聽到什麼聲音嗎?比如伊莉莎白的喊叫之類的?」
「並沒有。」小豆丁們不約而同地搖頭。
胡克頂著牛頓的死亡視線大著膽子說:「伊莉莎白剛走沒多久,我們就因為太過吵鬧被牛頓教授抓了包,所以我們做實驗的時候都很安靜,整個實驗室里幾乎沒有任何聲音。如果伊莉莎白尖叫的話,我們肯定能聽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