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至今為止,都只見過陳文修兩次,而且兩次都是在大型的舞會裡。
除此之外,她可以說和他是陌生人。
而且據她所知,宋家和陳家根本就沒有任何的關係,沒有生意往來,更別談結仇了。
宋清棠不懂,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僅僅只是因為蘇依韻嗎。
宋清棠想不明白,也懶得去想。
因為下頜被他捏的真的好疼。
「你放手……」她費力地說。
陳文修看著她,沒說話,只是眯了眯眼。
「你真以為嫁給靳灼川就相當於有靠山了吧?」
「他算什麼東西。」
陳文修的語氣冷漠,又夾雜著十足的厭惡。
宋清棠根本聽不懂。
她只想讓他快點把手挪開。
宋清棠掙扎的樣子有些費力,陳文修忽然笑起來。
嘴角勾起的弧度有些滲人。
「你說,他的太太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跳這種舞……」
只是他的話還沒有說完,一旁的門猛地被踹了一腳。
長廊里嘈雜的聲音,透過門,傳進來有些模糊。
外面似乎很亂,連腳步聲都是雜亂的。
卻仍可以聽見夾雜在這喧囂聲音里的一個「滾」。
室內的一群身著暴露的女生聽到動靜都有些害怕,怕被波及到,往角落裡縮。
門被猛地踹著,整個門板都有些搖搖欲墜。
外面的人一腳接著一腳,最後,終於開了。
陳文修皺著眉站起身。
下頷上的桎梏失去,宋清棠往一旁縮了縮,才看過去。
她看到靳灼川從長廊里走進來。
他個子很高,外面的光線壓下他的陰影落進室內。
一小塊細密的斑駁。
他身上的氣壓很低,眼尾拉起的弧度冷戾,一雙眼底眼神淡漠,似乎是帶著外面的夜色,被渲染得極黑。
似乎是染著外面的風,感覺整個人室內都墜入了一片的肅冷。
陳文修沒想到進來的人會是靳灼川。
整個人頓了一秒。
直到被靳灼川死死地拽住領口,狠狠地甩到一邊的牆上。
陳文修才反應過來。
一隻手撐著牆壁,看向靳灼川,猛地出拳。
但是還是落了下風,節節敗退。
在打架這一塊 他和靳灼川差的有點遠。
屋內變得一片狼藉,桌子、椅子全被掀翻,衣服被掃落,染上灰塵。
有時會傳來拳頭猛地擊打軟肉的聲音,骨頭磕上牆壁傳來的悶聲,以及吃痛的克制的悶哼聲。
沒有人敢上前勸架。都怕被誤傷到。
連蘇依韻都往後退了兩步。
也不知道打了多久,陳文修最後整個人都被靳灼川死死地摁在了桌子上。
整張臉貼著桌面,被壓到變形。
臉漲得通紅。
陳文修的手撐著桌子邊緣,手臂青筋暴起。
「靳灼川,你他媽……」
話還沒說完,靳灼川放在他脖子上的手猛地縮起。
陳文修瞬間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靳灼川垂眼看他,手上的力道沒有松半分。
只是眉眼淡淡的,染著戾氣,連語氣都帶著點狠:「陳文修,你以為你有幾條命?」
「上一次找人動我的車,這一次連我太太你都敢動——」
靳灼川說著,頓了一下,手再一次地用力,手腕上的青筋脈絡看得清晰。
小臂肌肉線條流暢,胳膊上的布料被撕了一個口子。
看起來雜亂,卻帶著一種野性的性感。
「你是真不想活了是嗎?」
第16章
很疼呀
林喬詩從走廊里急匆匆地跑進來。
她接到宋清棠的電話的時候,整個人都有些慌。
宋清棠給她的描述已經很具體了,她心裡大概能猜出是個什麼地方。
只是能進那個地方的人非貴即富,她貿然地過去一定會被攔住的。
太慌,太急。
她的腦袋都是一片的空白,耳旁只有一個聲音。
——宋清棠一定不能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