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呢？」
第87章
誰和你說笑了
靳灼川走過去，拉開椅子坐下。
然後才像是注意到是宋懷易，很輕地扯了扯嘴角，臉上有了一絲笑意。
笑意卻不達眼底。
「您說卿卿啊？」靳灼川語氣淡淡的，「她現在有點忙，所以來不了呢。」
宋懷易看著靳灼川，皺了皺眉。
眉宇間有著一絲很淡的厭惡，只是情緒消失得格外快。
倏然，笑意便堆滿了臉上。
「什麼事啊，這麼忙？比見自己的父親還要重要啊。」宋懷易開玩笑似地說著。
靳灼川扯了扯唇，很輕地嗤笑了一聲。
然後才說：「比見你還重要的事可多著呢。」
宋懷易的臉色當場變得有些難看。
但是礙於面子，他強撐著笑意，伸手，捏著杯子，抿了一口茶。
手指的力道卻格外地重。
喝了一口茶，宋懷易才笑了笑，說：「幾天不見，小川真是越來越會說笑了。」
「誰和你說笑了啊。」
靳灼川側頭，看著宋懷易輕笑。
他眼底的笑意太過輕視，甚至連唇角勾起的那點弧度都是譏諷和輕蔑的。
「還真以為自己那麼大臉啊。」
靳灼川淡笑著補充。
宋懷易臉上的笑消失得徹底。
臉色當場冷下來。
手裡拿著的茶盞被他狠狠地砸在地上。
發出的響聲清脆、刺耳。
「靳灼川——！」
宋懷易帶著些怒火的聲音響起。
一旁坐著的靳雍山整個人都愣了愣，然後才站起來，不急不緩地勸架。
「哎呀，老宋啊，你何必和小川計較呢，他一直都是這樣的，你不是都習慣了嗎？」
靳雍山的語氣淡淡的，沒有半分的真誠。
反而語氣里夾著幾分幸災樂禍的看戲之感。
宋懷易看著他冷笑道：「靳雍山，你什麼意思？」
宋懷易的語氣極冷，臉上沒有一絲的情緒，將一旁的合同直接甩在了桌子上。
發出巨大的一聲響。
「想婚期延長、繼續合作，就必須加碼。」宋懷易說。
「憑什麼加碼？」靳雍山語氣淡淡的，充滿了上位者的優越，「宋懷易，你真以為我只能和你合作嗎？」
宋懷易看著他，然後目光掃過林菡宜，接著剜了一眼靳灼川，才緩緩收回視線。
「你們別忘了，我宋家唯一的女兒嫁進了你們靳家。一年之後，她就不是你們靳家的了。」宋懷易語氣冷冷地說。
「想娶我宋家女兒的人，南苑也不少了。」
「女兒？」
靳灼川聽到他的話，輕笑了一聲，又重複了這兩個字。
語氣格外地諷刺：「你還知道你養了個女兒啊。」
他話里話外皆是諷刺。
宋懷易向來好面子，從沒有人敢這樣損他的面子。
頓時，他的臉色差到了極點。
「靳灼川，你把我女兒弄哪去了？」宋懷易看著他，一字一頓地質問。
「她去哪關你屁事。」
宋懷易冷笑：「是嗎？」
說著，他拿出手機。
看樣子，像是準備給宋清棠打電話。
「宋懷易。」靳灼川叫他的名字，「你敢給宋清棠打電話試試？」
「靳灼川，你以為你算什麼——」
話還沒說完。
靳灼川站起來，整張木質桌子直接被掀翻。
桌上的茶盞、茶壺瞬間全部掀翻在地上，裡面還有茶水。
滾落在地上，炸裂的碎片炸得到處都是。
水漬染濕一大塊。
刺耳的聲響讓宋懷易一愣。
「想打電話是嗎？」靳灼川語氣淡淡地說，「那這茶你也沒必要喝了。」
他的姿態格外地隨意，整個人看上去平靜，可是眼尾處卻格外地鋒利。
眼底的戾氣帶著幾分的灼人。
「還有那個合作。」靳灼川忽然笑起來。
「我告訴你，你最好好好對宋清棠。」
靳灼川看著他，幾乎是一字一頓，「她不是交易品。」
宋懷易被氣得不輕。
整個人呼吸都有些不穩，胸口的起伏極不平穩。
氣氛宛如凝固住了。
幾秒之後，宋懷易才點點頭：「好啊，好啊。」
「靳灼川，我告訴你，你們的婚期也只有一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