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灼川在爺爺奶奶那裡，她更不知道說什麼。
只想了一會兒，才說：「那我先掛了。」
「這就要掛了啊。」靳灼川語氣裡帶著淡淡的幽怨，「你才和我說了兩句話，就要掛電話了。」
「你剛剛和奶奶都說了十五句話。」
宋清棠：「……」
宋清棠坐在沙發里，不自在地摸了摸耳朵，才說：「因為我平時和你說的很多，和奶奶說的少。」
「是這樣嗎？」靳灼川說。
「是的呀。」宋清棠點頭。
靳灼川看著她，還想再說什麼。
靳承盛端著茶盞從他後面走過，搖了搖頭，語氣略有些嫌棄：「你得了吧你，沒完沒了了。」
「卿卿怎麼受得了你這么小肚雞腸啊。」
靳承盛的語氣帶著一點點的鄙夷。
靳灼川扯了扯嘴角，看著宋清棠，將手機稍微偏了一點。
讓靳承盛出現在屏幕里，然後告狀：「老婆，他說我小肚雞腸。」
宋清棠臉不自覺地升起了一點薄紅。
「爺爺好。」她說。
靳承盛點點頭，朝宋清棠笑了笑：「卿卿晚上好。」
「卿卿是要在西箐待一段時間嗎？」靳承盛問。
宋清棠點點頭：「對，這裡有點事。」
「注意休息啊，別累著自己了。」靳承盛喝了一口茶，說。
宋清棠點點頭：「嗯，謝謝爺爺。」
靳承盛還打算說什麼，只是還沒等他張嘴，靳灼川就移了移手機。
他整個人消失在了屏幕里。
靳承盛：「……」
他無語地喝了一口茶，沒有再說話。
靳灼川拿著手機，看著她，臉色淡淡的。
只是眼神看上去有幾分委屈。
「老婆，他剛剛說我壞話。」
靳灼川不爽地說，「結果你還和他說了三句話。」
宋清棠將頭髮別在耳後，很輕地彎了彎唇，才說：「爺爺沒有說你啊。爺爺在誇你心思細膩。」
靳灼川聽著她的話，笑起來。
「宋清棠，你逗小孩呢。」
宋清棠摸了摸耳垂，才說：「沒有呀。」
靳灼川看著她，忍不住笑：「宋清棠，我發現你害羞的時候很喜歡摸耳朵。」
宋清棠放在耳朵上的手頓了頓。
「你怎麼知道的？」她忍不住問。
「當然是因為我觀察你很仔細啊，寶寶。」
宋清棠聽著他說，睫毛很輕地顫了顫。
她摸了摸手心，裡面又有了一點薄汗。
她不太好意思看他，只說：「我真的要去洗澡了。」
「那好吧。」靳灼川看著她，語氣有些不舍。
「晚上記得想我啊。」
靳灼川笑著說。
宋清棠應了一聲，便掛了視頻電話。
洗完澡，將自己的衣服洗完，晾好。
她才掀開被子，上床。
靠著床靠背，她曲著膝蓋，有一搭沒一搭地翻著手機。
還是不太習慣。
以前靳灼川在旁邊睡的時候，被子裡好像總是很暖和。
現在沒人在旁邊，感覺渾身都有些不自在。
看了一會手機，她覺得有些困了。
她才縮進被子裡，伸手關上燈。
房間裡陷入一片黑暗。
她翻了翻身，閉眼，睡覺。
怎麼也睡不著。
又翻了個身。
還是睡不著。
宋清棠最後還是將手機摸出來，看了一眼時間。
快十一點了。
這個點，以前她應該已經睡著了吧。
不知道這個時候，靳灼川在南苑睡了沒。
宋清棠想了一下，打開和靳灼川的聊天框。
在屏幕上敲了敲，然後發送。
【宋清棠：你睡了嗎？】
過了幾秒，靳灼川沒回消息。
宋清棠以為他已經睡著了，正準備將手機摁滅的時候。
靳灼川的視頻通話打過來了。
他那邊的房間正亮著燈，他正靠在床頭，身後床榻的顏色是淡灰色。
不是她的房間，是他自己的房間。
「宋清棠，你那邊怎麼這麼黑啊？」靳灼川問。
「我打算睡覺的，睡不著。」宋清棠側躺著，看著屏幕說。
「你怎麼也沒睡呀？」宋清棠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