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倒流倫常拋卻,靈與肉俱滅,世間只余彼此。
「怎了?」李師焉察覺他輕微的掙動,「不喜歡了?不舒服?」
「沒……」
乘白羽額上見汗,「腿,沒力氣。」
「緩緩。」
李師焉手掌在他腿上輕按,啄吻落在他的肩胛骨和耳側。
「跪著吧。」乘白羽小聲道。
身後的人呼吸一緊,卻道:「仔細幢著孩兒。」
李師焉也不好受,這小雀兒,長相端秀氣質清冷,那口東西卻放浪得緊,高熱的軟禸一圈一圈擠擠挨挨,細緻又殷勤。
即便乘白羽口稱無力,內里卻仍一味纏著,李師焉頭皮發麻。
「如此,」李師焉抱他兩隻腿,慢慢分他的承力,「好些麼?」
「……好……不好!」
乘白羽懸空,「像幼時給阿舟把溺,嗯!」
李師焉細緻舐弄他的一點後頸肉:「別怕,扶著床欄,我必不摔著你。」
你是不摔著!
你、你脹死我了……乘白羽無聲高吟。
「出聲,」李師焉蠱惑,「我補了禁制,殿外聽不見。」
「不,不……」
乘白羽緊咬下唇,眉間似蹙非蹙,說不清是痛楚還是歡愉。
「鬆快些,」李師焉也鎖著眉,「才什麼時辰?今夜還長。」
乘白羽忍不住:「已小半時辰,你、你還想怎樣?」
「小半時辰算什麼?」李師焉道,「我觀話本上常常盡歡整夜。」
乘白羽仰著不說話。
又一刻,正在好處,寢殿門口驀地響起機括弦音,乘白羽周身一緊,李師焉悶哼出聲。
下一瞬,乘白羽無意識往殿門看一眼,登時嚇得再次絞住。
那裡、那裡緩緩顯出一道人影……
玄衣墨發,夜厭在肩,是賀雪權!
賀雪權不是率兵駐紮在踵臼山麼!
接著乘白羽回神,不,這是一道虛影。
這影子是墨發,不是現在的賀雪權。
他是……
「雪權,你回來了,」
窗案邊又一道影子升起,「乘白羽」輕袍緩帶,走上前接過「賀雪權」肩頭的大氅,
「劍閣叛亂平息了?」
……
「劍閣叛亂?」李師焉徐徐廷弄,「是哪一年的事。」
「哪一年?」
乘白羽神志凝滯,好半天才回憶道,「大約是五六十年前。」
眼下是兩千八百四十三年,好端端怎會看見五六十年前的景象?怎會……?
!乘白羽猛然一省,猜測大約是賀雪權在殿中施展有溯影的法術。
溯影珠,抑或是符籙,這類術法依託極相似的地氣天時,可重現某地多年前的景象。
殿門口的「賀雪權」絮絮回答幾句,「乘白羽」依依笑道:
「我新學……」
「……你等等,我去端來……」說罷旋身出殿。
「你去吧,我在前殿等著。少擱飴蜜,我不愛吃。」
「知道知道……」
……
前殿人聲隱隱傳來,似乎是盟中門人來找賀雪權商議什麼事。
榻上乘白羽身後,李師焉眼中幽暗如晦:
「雀兒……」
「你看著這場景,像不像我來偷你?」
「!」
「你夫君在前殿處置軍務,你在寢殿纏我呢。」
乘白羽通紅著臉,待說什麼,李師焉阻止:「噓,別出聲。」
「他若發覺可如何是好?」
「阿羽,你要含著我的東西去見他麼?」
「嗯,原本瞞得好,可是,你肚子大了呢。」
「如何是好呢小阿羽?」
「啊!別說了啊!」
羞怯之下另有一段禁忌意味,乘白羽內里更潤,「你、你究竟哪裡學來這些!太羞人了!」
「自然要多學些花巧,」
李師焉一手橫亘他胸前一手托他腿下,
「否則阿羽自有佳婿,又怎會睬我?」
聲量漸低,幾至不聞,李師焉問:「我與你夫婿,誰更得趣?」
!
乘白羽脖頸向後繃成一道弧,沒忍住再次迸在床帳上,欲哭無淚:「你不是初次麼!不該青澀不經事麼!」
「呵。」
李師焉覆在他耳邊喚一句什麼,惹得他身下越發潺潺不止。
少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