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反抓著李師焉的手……搗按,這是以往乘白羽絕不許的,如今呢,腰上扭得厲害,整個人浪出花。
這是賀雪權多少年朝思暮想的人,多少回令他魂夢皆驚的人,此人在他身邊卻少有此敞開放恣神態,尤其最後那幾年,真正是不苟言笑鬱鬱寡歡。
枯萎,那時的乘白羽在枯萎。
你,該是欣慰吧。
賀雪權捫心自問。
乘白羽的臉上還能有此舒慡盡歡的神情,他還相信情愛二字。
你,難道不感激?
前塵洗盡,恩怨盡銷,他終於沒有枯萎,終於春風吹又生。
也算你的罪孽沒有深重到難以挽回。
有人替你挽回,總好過無以挽回。
不是麼。
其實倘若乘白羽當年明言相問,「是我還是閻聞雪」,令賀雪權兩者擇其一,賀雪權一定會做出正確的選擇。
可是,正如賀雪權從不敢正面問出那句話,乘白羽也沒有問過。
是與不是,賀雪權當時沒看清。
現在看得很清,阿羽對他,曾有滿懷的真心的,否則怎會在紅塵殿守那麼多年,心念皆枯。
當局者迷。
不僅迷,他還放任第三人,違背狼族最最優秀的本能。
狼原本是一夫一妻忠貞到死的種族啊,他也願意和乘白羽廝守到地老天荒,兩人究竟是如何淪落到今天這地步呢。
這個思愧成疾又嫉妒如狂的地步。
怎麼能不嫉妒?
理智教賀雪權不應嫉妒,也有情感,他真的對乘白羽愧悔無加。
可情慾,它不聽二者的管教,身下一話猶自暴漲。
想要,撕碎,撕碎乘白羽身後的人,改換他來親自占領,一釐一毫一點一滴,直至完全占有拆吃入腹,完全清除另一人的痕跡和氣味。
這似乎,也是狼族本能。
然而正如他從前沒能履行本族的本能,而今他只有看著。
胸腔好似被銳器整個劃開,血肉臟腑剖空,一團一團的黑暗填進去。
少頃,
賀雪權耳尖一豎,聽見乘白羽軟著嗓子道:
「不成了。」
「腿軟?」那位李閣主將人打橫抱起,兩道身影自窗邊消失。
林中灰色的身影久久佇立,頭背低伏,毛髮根根倒豎,尖利的爪子嵌進泥土,似乎下一瞬便會暴起發起攻擊。
然而,到底是蓄勢待發還是瀕臨滅亡?
他兇惡的眼中幾許枯意,始終呆立林中一動未動。
……
屋中兩人不知外界情形,轉至榻上。
乘白羽一雙眼睛婪慾盡染,一把將李師焉推得仰倒,扶著緩緩坐下。
「嗯,乖阿羽。」
李師焉嘆一聲,抬手摩他腰腹胯骨,不多時力道加大,由輕輕曖撫變為著力錮按,將人死死摁在昂首挺闊的那上。
起先乘白羽還前搖後擺軟款迎播,後漸經受不住,手撐在李師焉腹肌上哼唧不止,
斷斷續續問:「好、好了罷?」
「好?」
李師焉好整以暇,「怎麼了雀兒,又受不得了?」
乘白羽細細「嗯」一聲,周身被折磨得緋紅一片,兩隻腿直打顫:
「使不得了,好人兒,饒我吧?」
「如何使不得了?」
李師焉誘問,輕顛緩挵,
「你對我說哪裡使不得。」
「乖,我要你親口說出來。」
乘白羽眼角炸淚:「太多了。」
「是麼?」
李師焉攬著他腰身坐起,「哪裡多了?不是你這雀兒說窗子上吃不夠麼?要到榻上來?」
「嗯、嗯,那是在窗邊時你、你總作弄我。」
「我如何作弄你了?」
李師焉眼含燎野神情專注,「你絞著只管不放,我只恨不能……」
乘白羽忍著顛簸哼道:
「你手上花活挺多是吧,就你見識廣?會得多?」
「嘴硬,」
李師焉沉沉一擊,只往宮囗縫裡沖幢,
「說出來,嗯?我是如何作弄你的,說出來好不好?」
「不肯說?」
「吝嗇,不如敞著的地方乖覺,是不是?」
乘白羽嗚咽一聲滿面彤雲。
李師焉接著道:「阿羽看不見身後場景,夫君說與你聽,嗯?」
說著傾身含住乘白羽右耳垂上的細肉,手也不閒著,覆在乘白羽秀氣縷直的東西上。
「吃著一柄還不滿足,谷道里嚅嚼不止紅著張開,嫣嫣盈盈,吞著夫君的指尖吃得歡。」
輕攏慢捻抹復挑,呼之欲出時又風息雲靜,饞得乘白羽左右沒有止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