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樂聲震得人耳朵疼。
找了一圈,沒有找到沈柚的身影。
阮知遇再次擠進人群。
她穿著平底運動鞋,在舞池裡不占優勢,跳起來也只能看到很多顆晃動的腦袋。
又找了一圈,仍是沒找到沈柚。
她從舞池另一端出來,定了定心神,想著要不再去找找?
阮知遇準備去洗手間找。
途中看到一抹明艷的身影,她改了方向追過去。
沈柚裙子的顏色亮眼,特別粉嫩,很好認。
但穿粉色的也有其他人,而且那個人是被人拉走的,像是有伴。
阮知遇並不敢認。
因為人太多,她很快跟丟了,便只好一個一個的找。
也有看見其他顏色相近的人,但是衣服款式不對。
最終在K區找到沈柚。
柚子扎著雙麻花辮,麻花辮纏著粉色絲帶綁成蝴蝶結的樣式。
阮知遇搭眼就認了出來。
沈柚被推倒在沙發上,頭髮凌亂了些。
她怒不可遏站起來,「我說了我不是高中生!你們這群小孩是聽不懂人話嗎?牙都沒長齊就想泡姐姐,誰給你的膽子?」
許是她氣勢太足,一嗓子吼的中氣十足,那群男生被吼蒙了。
沈柚見狀,不屑地嗤了聲,甩甩手就要走,結果卻被人強拽了回去。
拽他的男人譏笑:「姐姐又怎樣?老子就喜歡姐姐。」
沈柚用力去掰男生的手,但力量懸殊,猶如以卵擊石。
旁邊的男人腦袋從女人胸前移開,看到這一幕,笑道:「我說蔣少爺,你可真沒意思,都來酒吧了還裝學生。」
離得近,沈柚是聽清了,原來是社會人,早都畢業了。
細一打量拽她的人,總覺得好像在哪兒見過。
阮知遇找來時,剛好看到沈柚被人拽住脫不了身。
而拽著沈柚的人,瞧著面熟。
男人低著頭,身子搖搖晃晃,帶著沈柚往沙發上倒。
阮知遇眼明手快拉住沈柚,結果因為慣性自己也歪了過去。
那人笑:「得,又送上來一個。我說姑娘們,人多了我可吃不消啊。」
皮衣男:「我說蔣少,你終於承認自己虛了。」
中間只隔了個沈柚。
極近的距離,看清對方的眉眼,阮知遇渾身血液幾乎凝住。
她認出那個人是誰,驚訝到好半晌說不出一個字,就連爬起來逃走也忘了。
還是沈柚用腳踢她,「摔傻了?」
阮知遇咬了下舌頭,清醒過來,迅速撈起沈柚,「走。」
卡座都是人,成雙成對的男人和女人。
一見她們要走,高大的男人們圍過來,攔住去路。
幾番拉扯間,阮知遇和沈柚被推倒在地。
摔在冰冷的地板上。
這一摔摔在起初拽著沈柚不撒手的男人腳邊。
男人也認出了阮知遇,俯身一把抓住她的頭髮,抓的極狠,扯的頭皮疼。
他說話跟淬了毒似的,「怎麼?阮婷那個女人死了?都病這些年了,也該死了吧。我還以為就她那條賤命怎麼說還能多活個幾年,嘖,窮就窮了,還命薄。」
阮知遇被拽著被迫仰頭看他,她心生憤恨,「你怎麼能這樣說?我媽之前對你不薄。」
聽他們的對話,沈柚漸漸把記憶中病房裡的那個人跟眼前的男人對上。
隱隱感到不妙,幾乎是想起來的瞬間,她拿出手包里的手機報了警。
「怎麼?她對你挺好?死後你還替她說話?」
蔣阜笑得越來越癲狂,「我就是要使喚她,她越伏低做小我越高興。我對她稍微語氣好一點,她就高興得不得了。跟我養的那隻狗一樣,我扔塊肉就樂得搖尾巴。」
阮知遇忍無可忍:「蔣阜你閉嘴。」
蔣阜:「呵,人活著我不能說,死了我還說不了了?你們跑我家來蹭吃蹭喝那麼多年,活該我們養你們是嗎?我媽還沒死呢,阮婷就想進我們蔣家,做夢!在我家混吃混喝那麼多年,被掃地出門,你還敢怨?你們配嗎?」
「要我說,你也該死。你們都該死哈哈哈哈哈!!!」
「你居然還敢瞪我!」
蔣阜抓著阮知遇頭髮的手落在她脖子上,他表情愈發扭曲,手上也越來越用力。
完了!
沈柚撲過來想撞開他,卻被身材魁梧的男人架住。
阮知遇抄起地上的手包用力砸蔣阜的頭,被他躲開。
她怒瞪著蔣阜,呼吸到的氧氣越來越少,意識逐漸渙散,她暈了過去。
等再醒來的時候,人在醫院。
阮知遇睜開眼,被白熾燈的光刺的閉上眼睛。=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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