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樂知:……算不清楚一點。
「他們早就去了域市,程殊楠的爺爺在的時候,偶爾還和外公聯繫,後來去世了,兩家基本就斷了來往。」程泊寒說,「當初昌存資金鍊斷裂,程存之也來找過外公,外公覺得他人心術不正,便沒見。」
文樂知:「哦哦。」
程泊寒的臉靠近屏幕一些,提醒道:「你專心上課,涉及到程殊楠的事不要多管,了解下情況就行了,有事我來處理。」
文樂知點頭:「好的。」
程泊寒又說:「熱搜話題給你撤了,以後上課帶黑框眼鏡,穿丑一點。」
文樂知:「哦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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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到文樂知對程殊楠的生活沒有任何變化,他偶爾會去上文樂知的課,但沒單獨和文樂知再有交談。
其實生活也是有變化的,梁北林開始熱衷於帶程殊楠出門,有時候是一些比較輕鬆的宴會,有時候是有趣的活動。
今天的活動在山頂酒莊舉行,這裡有一處不對外的天文觀景台,小型私人藏品展覽也十分精彩。
程殊楠看了星星,看了展覽,吃過一點東西,站在展示櫃前看一顆很小的隕石。
梁北林和人說著話,視線不時掃過來。有服務生過來倒酒換走骨碟,幾秒鐘的時間,展覽櫃前的人就不見了。
程殊楠沿著草坪慢慢往前走,他有點冷,想返回車裡拿一件外套。草坪中間正在噴水的花灑突然轉過來,他躲避不及,一腳踩進草坪里。
旁邊一株半人高的綠植勾住他胳膊,柔滑的真絲襯衣嘶啦一聲,裂開一條很長的口子。
他撐了一把地面堪堪穩住身形,身後傳來腳步聲。
「程殊楠。」有人叫他名字,「你怎麼總是這麼可憐,每次碰到你都半死不活的樣子。」
白日晚站在一旁,抱臂看著他。
程殊楠轉過頭,看了對方一眼,眸子平靜,毫無波瀾,然後又低頭看自己被撕破的襯衣——從肩膀處勾住,一直撕到小臂,露出蒼白的肌膚,手肘處是一塊伶仃關節。
他垂著眼沒動,似乎對白日晚接下來會說出多麼難聽的話都無動於衷。
白日晚往前走幾步,離得程殊楠很近,仔細看著他的臉,又看看他的胳膊,然後將自己身上的厚外套脫下來,很高傲地丟到程殊楠懷裡。
「喏,穿著吧,像什麼樣子。」
程殊楠抓著外套,靜了幾秒鐘,說:「我回去把錢折算給你。」
「算了吧,一件外套而已,我還給得起。你看看你現在,又病又窮的,真是沒眼看。」
說完別過臉,一副很倒胃口的樣子。
程殊楠慢慢將外套穿上,將拉鏈一直拉到脖子。白日晚看到了,忍不住又要說兩句:「你是有多冷,知道冷不知道多穿點?真是受不了你。」
程殊楠突然抬眼看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