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先罵我沒爸媽沒教養的,我要是連這個都能忍了,他以後就會永遠欺負我,不只是他,所有人都會覺得我好欺負。對這種人,根本就沒有溝通的必要,只有動手才能讓他閉嘴。」
程殊楠:「等等,這話誰給你說的?」
程安安心虛地瞟了一眼梁北林。
「……入學前,梁叔給我說的注意事項里有。」
程殊楠一臉無語,他怎麼不知道還有入學注意事項:「所以你把他頭撞實驗儀上了?」
程安安小聲說:「……還按進培養池裡了。」
程殊楠:「……」
「梁叔說,要動手就要出其不意嘛,一舉震懾住對方,才有效果。」
程殊楠:「……所以最後到底怎麼解決的。」
梁北林開了一輛商務車來接人,空間夠大,程安安坐在座位上,腿伸開,先叉著腰學對方家長趾高氣昂的樣子,又轉回身學梁北林的樣子。
「他爸媽說他兒子頭破了,縫了六針,讓梁叔賠償各種費用,還要當面道歉,吧啦吧啦說了半天,梁叔說好。」
程殊楠驚了:「?」
這絕對不是梁北林風格。
梁北林開車的手很穩,偶爾會從後視鏡里看一眼說話的兩人,並不打斷。
「對方家長一聽梁叔這麼說,立刻就要蹬鼻子上臉,梁叔揮揮手,說先別急。」
程安安學著梁北林揮手的動作,臉上擠出一個惡劣的笑容:「梁叔跟我說,安安,等他病好了來學校,你見到他,繼續打,想怎麼打就怎麼打,只要打不死,多少錢我們都賠得起。這不是大事,關鍵是你要開心。」
程殊楠手裡拿的牛奶差點甩出去,瞪著前面駕駛座上的人,半天說不出話來。
正好紅燈,梁北林停下車,回過頭:「安安,你笑得過於反派了,我沒那麼笑過。」
「好吧,我是笑得不如梁叔陰陽怪氣。」程安安說著做了個鬼臉,「不過當時那孩子爸媽和校董的臉都綠了。」
「對付這種不講道理的家長和孩子,讓他知道我們更不講道理就行了。」梁北林插話補充道,「經此一役,不會再有同學欺負安安。」
「對!」程安安興奮地說,「之前好幾個孤立我的同學都不敢了,還有同寢室的室友,去哪兒都要和我一塊,我現在有好幾個聊得來的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