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這點,雲朵覺得一世英名被毀人設如山體滑坡崩塌。
這才剛剛在一起,就這樣了,以後還要不要過日子啊。
送完衣服,沈星晨很有眼力見走了,把空間留給兩人。
*
謝星洲到外面小花園接了個電話,花了些時間,回到客廳,看見雲朵沒什麼形象靠坐在沙發,換了條黑長裙,不知是不是裙子顏色襯的還是怎麼,小姑娘臉色好像比剛剛白了點。
他問:「很難受?」
小姑娘看都沒看他,隨意哼了聲。
謝星洲想了想:「難受就躺著吧。」
小姑娘瞥他一眼,順勢斜倒在沙發,輕哦了聲。
「……」
兩個人在一起時,好像一直都是雲朵主動他被動,她負責挑起話題、活躍氣氛,他全盤接受、偶爾兜底,她猝不及防安靜下來,莫名讓他有點不適應。
謝星洲不知說什麼,沉默下來,去提沈星晨買的紅糖生薑。
塑膠袋摩擦發出細簌聲,雲朵沒精打采掀起眼皮,看向他。
謝星洲很快注意到她視線,偏頭*看著她,頓了下,才道:「我煮點生薑紅糖水。」
雲朵眨眨眼,想說不想喝。
想了想,他肯定不會同意,於是沒說,閉上嘴乖乖點頭。
「生薑紅糖水補氣益血,能緩解痛經。」
她繼續點頭。
「多喝一點。」
頓了下,還是點頭。
謝星洲突然不說話,沉默看著小姑娘。
太乖了。
乖得有點詭異。
完全沒法去相信她。
*
雲朵屬于越乖越有鬼那種叛逆小女生,而且非一般挑食,很多帶刺|激性辣味苦味的食物沾都不會沾,嚴重點的看見就會生理乾嘔。
比如,生薑、藿香正氣水,這兩種東西在她心裡劃等號。
七年前跟現在差不多時間的一天下午,雲朵來他公寓玩。
因為氣溫太高,小姑娘又忘記打傘,就這麼一路曬過來。
到的時候,已經面色潮紅,眼神發飄,進門的步子虛浮。
一看就是中暑。
謝星洲邊關門邊回頭看她:「外面這麼熱,怎麼不打傘?」
雲朵覺得眼前一團團黑影,腳下的步子越來越輕飄飄,突然,感到一陣劇烈的噁心,大腦還沒反應過來,人已經彎腰,發出一聲乾嘔。
謝星洲微驚,快步到她身邊,一手握住她肩膀,本意是想扶她,沒想到小姑娘渾身無力也沒半點防備,身體直接被他拉過去,結結實實一頭朝他胸膛一撞,隱約發出砰的一聲。
謝星洲沒料到小姑娘身體這麼輕,自己一點勁都沒用,就把人拽得一踉蹌倒他懷裡。
那年,雲朵十六歲,雖然沒成年,但該有的都有,模樣也頂好,從幼稚園開始屁|股後面就一堆小男孩,上了初中,有了班花校花一說,無論私下還是官方,一律都是她的頭銜。
謝星洲活了二十幾年,每分每秒都在卷死所有人,成為公認的別人家小孩,上回牽女孩子小手還是幼稚園春遊時,這是首次不含任何工作性質跟一個小姑娘這麼親近。
那一刻,他史無前例懵了瞬,心跳也莫名漏了拍。
但很快,謝星洲就回過神,同時飛快整理好表情,低頭看雲朵。
小姑娘雙頰潮紅,嘴唇有點乾裂,額上全是細汗,半睜著眼睛,一副快暈倒的模樣。
這一下,謝星洲慌了。
偏偏雲朵還留了那麼一丁點力氣去推開他。
謝星洲原以為是小姑娘覺得不太合適或不好意思,沒想到她啞著嗓子嘟囔了句:「別拉我,萬一吐你身上怎麼辦?好髒……」
話沒說完,一聲控制不住的乾嘔。
「嘔——!」
謝星洲怔了下,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小姑娘。
就……還挺乖。
他正抓著小姑娘肩膀,攬在自己懷中,有點好笑又無奈看著她手上推搡的動作。
像還沒睜眼的小奶貓,沒半點威脅力,反而奶萌。
雲朵抿著唇忍著嘔意,推了一會,怎麼都推不動,好像一堵牆,完全白費力氣。
她揚起小腦袋:「我難受,想吐。」
謝星洲垂眸看著她,無奈嘆了聲:「你身體太差,以後不能這樣,知道嗎?」
雲朵確實是難受的,覺得眼前一團團重影,什麼都看不清,可對上男人的目光,突然一瞬間清明,好像他黑亮多情的桃花眸閃著星芒,照亮她的世界。=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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