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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四也抬手抹眼淚:「醫官說,大郎君的病已經不會傳人了,只是傷了根,要養好不易,大郎君還好,如夫人的情況……小的糊塗了,怎麼和姑娘說這些,姑娘先隨我進去吧,過會兒到了用藥的時辰,大郎君怕是不得空見您了。」

玉憐脂頷首:「好。」

雖然說了謝濱的病不會傳人,但為著萬一,謝濱還是吩咐人拉了一層用以隔絕的床帳。

玉憐脂坐在距離床榻一米的地方,只能透過紗帳看到他比從前瘦薄許多的影子。

「濱叔。」她忍不住哭出聲。

謝濱拿著巾帕,壓著唇咳喘幾聲,沒什麼力氣,卻如往常帶著笑意:「你這孩子,我這不是好了嗎?別哭,你身子弱,哭傷了可怎麼好。」

玉憐脂啜泣:「您受了好大的苦,我卻幫不上忙……」

「怎麼會?」謝濱輕聲安慰,「陳四都同我說了,冬祭你陪著去照顧你嬸嬸和嫣兒霖兒,卻顧不上自己的身子,回來病了許久,你心裡記掛著我們,濱叔都知道。」

「這些都是小事,」她搖頭,「濱叔不要想太多,要快些養好身子。」

「您的信我都看了,有嬸嬸和太夫人為我操持,您不必擔憂。」

謝濱又咳了兩下,壓下聲:「你嬸嬸,也是多病的,怕是沒多少氣力。至於太夫人……」

「你性子太軟,太夫人忙著你深叔的婚事,恐怕也顧不上你太多,你還是要自己多拿主意。太夫人尊貴,又是長輩,往日請安規矩不出錯便可,你需敬著她,卻不必事事都聽潤安堂的。」

玉憐脂眼中微閃,乖巧點頭,垂下眸:「我都聽濱叔的。」

「只不過前幾日安平伯府的姨太太來過,那日之後,太夫人便有些不適,我過幾日再去請安。」

「安平伯夫人?」她話音落下的一刻,謝濱竟倏地坐直了身。

玉憐脂:「是。濱叔,怎麼了?」

謝濱沉默許久,緩緩靠回去,只是聲音沉了些:「沒事。」

「只是,安平伯夫人的兒子是個混帳,你且離安平伯府的人遠些,無事不要見面。」

她有些遲疑:「那位表少爺確實……不過安平伯夫人瞧著和善,還送了我一隻鐲子當見面禮呢。」

床上的謝濱呼吸不可察地變得沉重:「安平伯夫人……過於溺愛獨子。母子終究是一體,憐脂,你最好也少見那位姨太太。」

「至於那鐲子,到底是伯爵府之物,你且好生收起來,壓箱底吧。」

玉憐脂只得應下:「……好,我明白了。」

-

又過了兩日,謝硯深還是沒有回府,而安平伯府的馬車竟然又出現在角門外。

花廳那一場大鬧,安平伯夫人被傷了兒子,竟然沒和王老太君生分,反而還按照原先的打算邀她一同去雲山觀。

消息傳回來的時候,玉憐脂正在翻閱書冊。

「潤安堂那邊動靜可大著,王老太君精氣神又回來了,正準備車馬。」關嬤嬤低聲回稟。

玉憐脂停下翻書頁的手,挑眉:「這位伯夫人,還真是個人物。」

兒子的頭都被一拳打得慘不忍睹了,這才過了幾天,她就能平心靜氣又登侯府的門。

關嬤嬤:「要不說安平伯夫人名聲好,好就好在不計前嫌,但凡和她有過齟齬的人,她都登門拜訪,好言好語,化干戈為玉帛,這京城裡的貴婦人,都說她是個好脾氣。」

玉憐脂輕笑一聲:「以德報怨,忍辱負重。」

「所求為何呢?」

第53章 凶訊

轉眼, 正月最後一天也過去了,謝硯深離府已經十日。

那天在西院,玉憐脂與謝濱說後頭要去給王老太君請安, 但王老太君那日與安平伯夫人一同去雲山觀,回來第三天就病了。

這回是真真正正的病倒了,不似之前幾次雷聲大雨點小。花銀子從潤安堂門房那得的消息, 王老太君的確是起不來身了。

府里的醫官焦頭爛額,說是查不出病因,可能是前些天氣血逆行,又登雲山觀, 導致身子虛弱。

王老太君一向身體非常好, 出身高貴, 夫家也是要面子有面子, 要里子有里子, 吃穿用度全都是最拔尖的。

潤安堂甚至專門從各地搜羅來四個調養女子身體的能手,根據王老太君體質,幾十年如一日地調配藥膳藥浴,按蹺推拿一樣不落。

前兩次王老太君被謝硯深氣成那樣,結果除了有些激動過頭,別的半點事兒沒有, 甚至夜裡都沒睡不著覺。

門房小廝說,那日去雲山觀,王老太君上馬車時, 他親眼瞧見她眼下一丁點青色都無,簡直是精神抖擻,滿面紅光。

誰知道,剛回來過了一天, 就病了。

王老太君病了之後,安平伯府的嫡小姐趙慶姍頻頻來府里探望,到如今已連著三天,風雨無阻。

不過,這位表姑娘似乎很會照顧人,潤安堂透出來的口風,說趙慶姍簡直是無微不至,恨不得熬藥都親力親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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