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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赤馬無法越過長滿銳刺的枸骨和小薊,發出痛苦的嘶鳴。溫行川立刻下馬步行,拔出長劍一點一點破路。

葉片長滿的硬刺毫不客氣劃破溫行川的獵服,潔白的萬字紋上漸漸析出暗紅的血,但溫行川仍堅持衝破這層灌木--

因那忽重忽輕的骨哨聲,與冷元初的呼吸頻率一致--

她果然在那裡!

溫行川越過最後十幾道頑固的枸骨樹幹時,險些跌落仰口向天的山洞裡。他聽到哨聲停歇,呼喊一聲冷元初後,聽到那弱弱的回應。

山洞漆黑一片,溫行川靠著逐漸濃郁的蕙蘭香,走到冷元初身邊,把驚魂未定的她抱進懷裡。

「嘶。」冷元初倒吸一口涼氣,溫行川連忙用火摺子生了火,看到衣裙破爛、臉上亦有好些紅腫劃傷的冷元初,一雙大眼睛含著眼淚,此刻卻沒有流,咬著唇憋著力。

溫行川低頭看向冷元初的腳踝,果然是摔崴了。

好在他打獵帶的腰包里有藥,用劍劃開冷元初的裙擺,將草藥敷在腳踝後認真包紮好,而後坐在地上倚靠住牆壁,讓冷元初窩躺在他的懷裡,拿起她的骨哨放在嘴中,用力吹響。

-

溫行川帶著冷元初脫困後,縱馬帶她一起回王府。

一路上溫行川一直在冷元初身後緊緊環住她的腰,冷元初仰靠在溫行川懷裡時,感受到溫行川的呼吸灑在她受傷的嬌靨,十分沉重。

「殿下,為何有人要殺我?」冷元初今日諸多事情累加,已被嚇到失語,進到王府才說出第一句話。

溫行川把冷元初從馬上平平穩穩抱了下來,而後抱著她穿過抱山堂進到湢室。

溫行川沒有什麼遲疑,把冷元初被灌木劃得不忍直視的衫裙脫掉,再把那裡衣慢慢揭開,怕粘連到冷元初身上的傷痕。

還好除了一側胳膊有一道雖然很長但不深的劃傷,其他地方並未受傷,萬幸萬幸。

冷元初被溫行川抱著放在溫熱的溫泉湯中,她借著湢室幾支蠟燭,這才看清溫行川身上的衣袍洇出不少血,尤其是左腰處,已經擴散好大一

片。

「殿下身上的傷…」

「不必管我。」溫行川為冷元初拆下頭上還剩的釵環,而後為她用澡豆一點點洗淨長發,再把全身每一寸皮膚小心清潔好。

她身上被他欺狠的紅痕,昨夜他還是親自為她上了藥,今日雖是淡去甚多,還是有印跡。溫行川怕冷元初疼,用了此生從未有過的力道,一點點為她按揉,讓她身心舒服一些。

淨身後冷元初被溫行川用一厚毯完全包裹好,只露出圓絨絨的頭。她今日又驚又累,只好由著溫行川為她忙前忙後。直到每一絲烏髮被烘乾,身子光潔如故,她才輕推溫行川一把,「殿下顧一顧自己。」

溫行川沒有多言,起身去到書房處理身上的傷。

揭開衣服會有血腥氣,他怕她聞著噁心。

待到溫行川再返回來,四更鼓響,他本以為冷元初已經睡著了,卻看她瞪著大眼睛握住被角,長長的睫毛忽閃忽閃,再看向燭台,她換了新的蠟燭。

溫行川心頭微微悸動,坐在床沿,斜身倚靠在已經躺下的冷元初身邊。

「殿下,回王府的路上,有好多箭射過來,我以為我要死掉了。」

冷元初不想回顧,可她不得不把下午發生的一切都告訴溫行川,眼下只有溫行川能幫她抓住兇手!

下午冷元初在馬車上醒來後,揭開車窗的帘布,欣賞夕陽落山的晚霞,突然聽到箭羽劃破空氣的「嗖嗖」聲,手因受驚落下帘布的一瞬間,一隻通體雪白的長箭自車窗飛入!

冷元初臉上的擦傷,並非是小薊所掛,而是被那鋒利的箭尖擦著嬌嫩的皮膚而過留下一長道紅痕。

隨即官道兩側山坡射下無盡數的白箭!天家御輦車壁厚實,雖不能用銅牆鐵壁形容,但其上確實用精鋼做底,是以除了自車窗而入的數十白羽,其他的箭都插在外面,將輅車射成豪豬一般!

一瞬之事,連護送郡王妃的御林軍都未反應過來,當場死了好幾個人,其他人立即反應,拔劍破箭的同時,縱馬去尋各路賊人窩點,逐一擊殺。=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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