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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擔憂甘棠,疊加昨夜那恐怖的暗殺,冷元初當然不肯出去。可所有人都不告訴她實情,冷元初急得落淚,最後華一看不下去,將郡王妃哄到堂外,說了實情。

只是這實情冷元初不信,最後還是林婉淑發話,讓王府所有侍衛一同跟著冷元初去。等冷元初趕到甘家大宅,只被恭敬應進去喝茶,誰都沒見到,碰了一鼻子禮貌的灰。

冷元初恨不得飛過長江天塹去到那營帳中,把所有線索親自搜集起來,王府的侍衛長王德怕郡王妃當街情緒崩潰,僭越多言,道那些罪證郡王都收好了,一切都等殿下歸來靠娘娘來問。

冷元初只得由著侍衛浩浩蕩蕩送回王府。忽見一巷子裡有一女子摔在馬路中央,一旁有衣著華貴的婦人指著鼻子罵「婊子,**」,冷元初喚「停車」,讓侍衛把那聲如洪鐘的婦人叫到馬車外。

那婦人知道攪擾貴人,只點頭哈腰道老爺新納的小妾勾引了自己的兒子。冷元初微微掀開車窗看到那女子衣不蔽體,被圍觀的男人不懷好意盯灼著,心裡想一碼事歸一碼事,丟了件馬車常放的披風讓那女子穿好。

那女子看起來不過十六七的光景,冷元初本想讓侍衛帶這二位到公堂說理,別在這街巷惹人非議,沒想到那女子撲跪在馬車外,只求貴人救她。

冷元初聽了二人唇槍舌戰,聽懂是那老爺從妓院給這女子花了五百兩銀子贖身,但沒想到家裡還有兒子惦記上父親的小妾。老爺驟斃後,這主母便想讓妓院把女子收回去,退個一百兩銀子都不算虧。

原來這婦人是老鴇,收了主母退回的身契,眼下是那女子不肯回到青樓,這才當街拉扯,公然羞辱讓她丟臉,還敢對郡王妃說謊。

冷元初用素白的手指夾起一張寶鈔,從車簾探出去,丟在地上。

「夠嗎?贖她身?」

那老鴇一看這足額的五百兩穗德錢莊的官鈔,笑得五官亂飛,踢了一腳地上女子,把賣身契摔她臉上,擰著屁股走回一旁的怡香樓。

冷元初召喚這女子上了馬車,一同進到王府,讓她收整利索吃了飽飯。

「多謝娘娘相救,救命之恩沒齒難忘。」這女子被人喚做小紅,今年才十六歲,在那老爺家又是男人羞辱又是主母打罵,對冷元初如對天女一般恭敬。

「你會什麼營生?」冷元初問道。

小紅回答,「小女會評彈。」

冷元初想起那大板巷的房契,之前和邱馥談判時,她說要接管大板巷,邱馥不同意,只許她讓人把空閒鋪子盤起來,至於賺不賺錢憑冷元初自己本事。

冷元初正咬著手指想讓小紅去大板巷經營什麼,忽然聽到抱山堂外的動靜,是溫行川回來。

溫行川仍舊把李昭漪丟在柘園,大步走來時看到冷元初身旁站著這個陌生女子,心臟驟縮。

她今日又跑出府…

冷元初讓小紅去耳房稍坐,而後問向溫行川:「把我中迷藥後發生的事情全部告訴我。」

溫行川垂眸看著冷元初認真的眉眼,講了真話,關於甘棠的事情,溫行川和華一說得一樣,冷元初逐漸信了。

「是誰下的藥,殿下查請了嗎?」冷元初說話間攥緊小拳頭,臉上的擦傷更加泛紅。

溫行川把冷元初拽到案牘前,坐下時把她放在自己大腿上坐穩,而後單手擰開膏藥,讓膏藥蘸滿指肚,輕輕點在冷元初的臉頰上。

「嘶。」冷元初繃緊一天弦,這才意識到疼,溫行川手指抖了下,但他不懂如何安慰,只能儘可能輕地讓藥膏均勻塗在冷元初漂漂亮亮的臉上。

溫行川沒有回答冷元初的關切,垂眸時他看到案上擺著他帶回來的安徽商會那本加密的冊子,不知不覺他不再迴避冷元初,可是現在,冷元初不稀罕動他東西。

此前那本因他促狹誤會的摺子,冷元初後來告訴他,是在蕪碧的枕頭裡找到的,溫行川完全信她。

溫行川把那鬼畫符的冊子打開給冷元初看,抬眸直視冷元初,問道,「你能看懂這是什麼嗎?」

冷元初用手指輕撥書頁,溫行川一眼不錯看著冷元初的眼眸。這雙清澈的星眸沒有一絲疑惑,如她平日裡,看一本談情說愛的白話小說一般平靜。

溫行川悄悄提筆蘸墨,提跟顛了一下冷元初,眼中流露出他不曾有過的期冀。

冷元初抬眸與溫行川對視片刻後,把這本不算多厚的帳冊一點點讀給他聽,溫行川一字不落記下來。結束時,溫行川難掩心頭的激動,目光緊緊鎖住淡如芝蘭的冷元初,喉結一提,握住冷元初白膩的長頸想要吻她。

冷元初別開了臉,退了一下。

溫行川因她這一退頓住了。他的薄唇只距那朱唇不過毫釐,只要再近一點,就近那麼一點,便能觸碰到他領悟過的柔軟。

然,就是這微小到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距離,卻好似隔著天塹鴻溝一般,讓他再也無法往前分毫。

第27章

溫行川與冷元初僵持了一刻,直到溫行川輕輕捏了下冷元初柔軟的耳垂,抱著她站起來後,拿起兩本冊子離開抱山堂。

冷元初看著溫行川的背影完全消失在九獅鬧雪的假山之後,突然大口大口喘著

粗氣。

那本密冊前面不過是普通的買賣交易,直到最後兩頁,寫得清清楚楚--

這是安徽商會為胡雍獻糧所記每筆帳目,全部走穗德錢莊永康十一年印製的專款寶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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