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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熹微,溫行川父子隨冷氏兄弟來到紫禁城附近的一處私邸。

女眷們身心受損,被各自的夫君妥善安排,靜候懸音。

溫行川換了一身繡著金竹的玄衣沉默走在通向地室的暗廊。

這位年輕的帝王已耗盡此生最盡的耐心,看冷元朔,看他這個殺不得的姨父和妻兄葫蘆里藏什麼藥。

冷元初的確與他就秋娘子鬧得很激烈,不管他如何解釋都不聽。

那時他已決定此生都不會放她走,尋常夫妻尚有拌嘴時候,如今他們都有了孩子,她竟還敢…還敢拋棄他?

不,不對,元初就算不愛他,怎會拋棄他們的孩子?

溫行川看向冷元朝和冷元朔的眼神愈發凜冽,他們做主帶走冷元初,藏了什麼心思不難猜!

這對兄弟如今的勢力,比年老力衰的冷興茂更加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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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來到一個厚重的銅門前,冷元朝和冷元朔對視一眼,擋住了門。

「有些事情,要與新帝說清。」冷元朝瞥了眼昔日政敵溫琅,把目光聚焦在溫行川身上說道:

「這裡沒有史官做見證人,一切都憑陛下的良心了。」

冷元朝宦海沉浮二十載,做任何事情都會謀兩條路。

父親意在掀翻他冷雪堂的仇人,他沒必要阻攔;但冷興茂想扶持那何家,他不得不出手,哪怕利用元初也要先滅了何家!

當他聽到冷興茂志得意滿說著「竊鉤者誅,竊國者諸侯」,意識到父親真要謀反後--

立即安排王曄率一隊精銳把冷元初帶離行殿,若事敗,還可用她要挾已經動情的溫行川放過冷氏族。

但他不知,王曄與他的心腹捍衛皆倒在血泊中,冷元初的去向,不在他的控制內!

此刻冷元朝用他一貫的語氣與溫行川一條條說清溫裕為除掉冷家,自永康十年開始的籌謀。

「臣知道陛下在調查徽幫用的穗德錢莊寶鈔銀票,都加蓋了特殊的印章。」

溫行川暫時從尋冷元初的急迫抽離出來,示意冷元朝繼續說下去。

「陛下如今應該知道,先帝想殺功臣不需要任何理由,為何會縱容胡雍倒行逆施那麼久,直到永康十四年才一舉誅殺胡雍和徽幫?」

通道的風吹亂冷元朝披垂至肩的長髮,他拂了下袖口那滴屬於溫裕的血漬,下了三格台階站在溫行川面前。

「因為先皇,既要除掉胡雍,又要除掉冷姓人!當年先皇無端殺死林家二位國公引發三年大旱,是以多動了腦筋,策劃了一場大局針對最後一位國公!」

談及阿公阿婆,溫行川的心緊了緊。

冷元朝盯著溫行川繼續道:「胡雍最風光那些年,切實動了冷家的權與利。」

溫行川不置可否。想起那時的他雖是綺紈之歲,但已可出入朝堂在溫裕身畔聽政,當然記得胡雍在大朝小堂對冷興茂及冷元朝盡心竭力的彈劾——

上到冷興茂因招募船員被胡雍構陷成募集私兵、下到彼時不過三品詹事的冷元朝,被指誤導嘉明太子反抗溫裕屠殺林家,直接導致冷元朝被貶八品,打發至邊陲做點兵的文書。

而冷興茂麾下商局更是雪上加霜,一夜之間鴻單全無!

冷元朝現在只為妻兒而活,說起往昔的心情已足夠平靜,他今日只向溫行川陳述事實:

「那年越國公向先皇表忠心,但先皇,你的好祖父,讓越國公做一件事換生路。」

「做生意的都信奉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越國公為了保全大廈將傾的冷家,答應先帝在穗德錢莊專供的銀票動手腳,用來標記胡雍與徽幫的往來!」

溫行川緊皺劍眉正要駁斥,冷元朔陡然想起此事怒火中燒,攥緊拳頭打斷大哥講話,向外甥吼道:

「你以為溫裕為何要你從夏伍德開始查?呵,什麼狗屁死諫,夏伍德為胡雍所獻軍糧,正是溫裕老賊逼穗德錢莊所為!」

「被扼住命脈的錢莊怎可能反抗得了皇帝?當胡雍嘗到通倭的甜頭,早就不在乎什麼家什麼國,不在乎他身為大燕子民應有之義!

胡雍死有餘辜,但那些為殺他留下的銀票,全被溫裕打成除掉冷家的實罪!溫行川,那些輿圖和糧食,都是你那草菅人命的祖父安排的!」

冷元朔直言不諱說完,看了眼面有波瀾的長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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