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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再提此事,只是想讓冷元初給他一個答案。這個問題壓在他心口,讓他喘不過氣,讓他微妙地恐慌。

他不想冷元初被那個男人碰過……

好在,一個人說沒說謊,他判斷得來,尤其是冷元初現在捂著臉哭得抽抽搭搭,聽得人肝腸寸斷。

男人忽然意識到,他惹她傷心了。

溫行川坐近些把她摟在懷裡,輕輕捏著她聳動的肩膀,自我怨恨是他不好,非要在妻子面前如小人一般計較,又是沾了那麼點欣喜——

她要是對他一點傾心都沒有,怎會哭得這麼傷心。

溫行川正準備說些什麼把她哄好,忽聽馬車外傳來聲音,「遭了,該不會是過病了吧?」

他單臂把冷元初環在懷裡,啟口問向車夫,「出了什麼事?」

「回陛下,車隊裡有一隻馬突然倒地抽搐,怕是救不回來了。」

馬匹染病不是小事,溫行川回頭為冷元初擦掉淚,下了馬車看情況。

所有的丫鬟侍從全都下了馬車,緊張圍在皇帝和早就下來的首輔大人身旁,等待吩咐。

冷元朝見那馬吐著白沫,沒什麼救的必要,說道,「本想著不在溧陽縣停留,計劃趕不上變化啊。」

說罷,冷元朝吩咐侍從快馬聯繫溧陽的官驛備好房間和熱水,想和魏嫆說一聲,掀起車簾見她抱著孩子們睡得香,沒喚醒她。

溧陽?

溫行川瞬間明白首輔用意,只是這馬急病死掉,必須得找獸醫看一看其他的馬。

他沒多言,先沿著車隊從前走到後,檢查一遍冷家的白馬,暫且沒發現它們染了軍中常見的馬瘟,便回到馬車看看冷元初情緒是否好些。

車裡空蕩蕩的。

溫行川霎時驚恐,此地距溧陽城門尚且有五里地,天色已晚,在這伸手不見五指的荒郊野嶺,她去哪裡了?!

「速尋皇后!」

*

冷元初在溫行川離開馬車沒一會便悄悄跳下車,背著所有人跑下了官道。

邊跑邊哭,邊哭邊跑,無處發泄的委屈越聚越多,直到精疲力盡,枕著一塊大石頭嗚嗚痛哭起來。

從未想到,有一天他會懷疑她沒成婚便與男人廝混,他在懷疑她的人品與貞潔……

這三年在巴爾卡,她與冷元知的確是朝夕相處寸步不離,但,那也是他在異國他鄉保護她的安危,就連醉酒時,他都會推開她,沒有越過那重線!

冷元知向她告白時說過,一切都在他娶她後順水推舟,他尊重她的一切選擇。

可他溫行川呢!當初他中了藥強行占了她,後來又誤會是她下的藥!他對她,根本不是發自內心的喜歡,不是發乎情止乎禮,沒有一點她渴望的真愛!

今日他竟在懷疑她的貞潔!真是可笑至極,他早就這麼想的,早就認定她是水性楊花的女子!

明明是他搶奪了她的貞潔!他又想來證明什麼?證明他的大度?包容?

他不配。

恨意如同地錦瞬間纏綿她的全身,冷元初不再哭泣,借著弦月半殘的寒光看向四周,幾塊破碎的石板。

低頭一看,方才枕的,竟是一塊牌坊的殘垣,這裡是村口?

寒冷的空氣里漸漸瀰漫起焦味,冷元初下馬車時匆忙沒有穿著大氅,僅靠身上的襖裙漸漸抵抗不住寒風,冷元初撐著青石站了起來,一步步向村裡的火光走去。

幽深的土路指引她走向溫馨的秋家村,家家戶戶的燈籠都掛著秋字燈。

等等,這裡,怎會與她夢中一模一樣?秋家村……秋蘅?

這是秋蘅的家嗎?

冷元初沿著夢裡的道路走到白牆青瓦的門樓前,正想叩門而入,忽聞身後傳來——

第53章

來勢洶洶的火舌吞噬著身後的一切,她的耳畔驟然失聲,隨即,四面八方湧出驚恐奔逃的男女老少,穿透冷元初身體的同時,尖銳的呼號劃破天際——

「啊!!!」

溫行川正沿著官道尋找腳印,聽見冷元初驚恐的呼叫,立即尋聲奔去。冷元朝發現女兒不見亦是慌了,拿起他的毛氅追著溫行川而去。

兩個男人一前一後,在早已成為廢墟的秋家村尋到了冷元初。此刻的她抱著殘裂的牌坊柱石戰戰兢兢,美麗的眼眸散了焦點,像是撞見了山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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