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這次邀請哈日查蓋,有一樁戰馬和糧草互補的締結書要簽。」
溫行川打斷她思緒說道,「但兀良哈不可能交換最頂尖的種馬,朕的意思是,若無法換回那些種馬到大燕,那我們今歲的稻穀種子肯定要砍半。兀良哈是遊牧民族,他們的技術還不足以保留種子。」
冷元初眨眨眼道:「這怎能行?兀良哈本就產馬,哈日查蓋讓給大燕几匹馬又如何?傷不到根基。」
溫行川來了興趣,他喜歡冷元初動腦的樣子。
「你再想想。」
冷元初的確在思考,兀良哈同意的話,大燕的騎兵將在幾年內增強戰力,哈日查蓋作為首領肯定是不願意。
若他不同意,大燕這邊糧食一斷,他的子民肯定要抗議,聽說其他部落對他們虎視眈眈,到時打起仗來,大燕更有力,幫不幫助兀良哈,都能從中大賺一筆。
所以這些和她想做的復仇有什麼關係?
冷元初用她盈盈亮的大眼睛看向溫行川。
溫行川埋首她身前,貪圖她的香氣,被冷元初擰了一下耳朵,輕輕吻了下被他咬出草莓印的軟玉,慵懶說道:「除了戰馬,再加一條,李昭漪的父親賣國求榮,已經被株連九族,哈日
查蓋要歸還大燕的罪人。」
冷元初豁然開朗,旋即擰緊眉頭。「她可是生了三個孩子,哈日查蓋就算放了她,還能對孩子怎樣?或者,為了孩子強留她呢……」
說話間冷元初扭著踹著試圖將他擠出去,貓一樣翻滾的動作在欲望抬頭的溫行川面前自然無效。
溫行川掐著她的腰要她配合好,看她咬著唇不肯泄出好聽的嚶嚀再換著角度,用力教育他的學生:「這些事自有人解決,你不要操心。」
「我偏要……操心……」冷元初望著拔步床里熟悉的木雕頂和那高懸的五色金剛杵,仿佛回到抱山堂里,被溫行川一次又一次在床榻上……懷熙安後,他說她的呼吸更好聞,更是變本加厲……
「我扛不住了,你……怎比以前還……」冷元初累得眼角溢出淚花,撐著溫行川的肩膀看他濃黑的眼眸。
分明是更瘦……更長……
冷元初仰著頭深深吐納,隨即被溫行川吻住半開的朱唇,勾出她的小舌極盡糾纏,將新生的津液全部吞入口中。
……
待到冷元初起床後摔在地上,無力揉著膝蓋,不敢低頭看身上的痕跡。溫行川笑著將她撈起,讓她高高坐在他手臂上,一併去擦乾淨身上的痕跡。
「你根本沒中毒。」冷元初累到喃喃,她不理解溫行川臉頰瘦削看起來像鬼,做的風流事更像鬼,總是逮住她發狠……
溫行川正在清理他弄下的傑作,默默聽冷元初抱怨。
這次是前所未有的猛烈。
咸熵和他說過,這青葉毒解毒的藥,也就比春藥少上一味。
這小半個月來冷元初又鬧這麼一出穿著嫁人等嫁旁人,讓他實在忍不住狠狠疼她。
他比冷元知年輕,怎麼說體能也比那秧苗一樣的弱公子強吧?冷元初雖然時不時氣他,但身體反應還是誠實的。
從前如今,都沒變過,多強的力度在她起初的哭鬧尖叫後,都能被她很好消化。
「你自己栽樹自己吃惡果。」溫行川沒避諱,告訴冷元初這個事實,看她吃癟的樣子,感覺身體裡的毒素都減輕不少。
冷元初實在說不出話,聽說熙安在側殿一直等著他們,頭腦幾乎要炸開,等女兒被抱進來後接到懷裡好好親親,又被小姑娘犀利的目光盯得臉紅。
雪白的脖子,多了好些曖昧的紅痕。
熙安抬起胖手摸了摸,認真說道:「華一姑姑說冬天沒蚊子,她肯定說錯了。」
冷元初尬到嘴角輕搐,「有比蚊子還毒的蟲豸,囡囡幫我拍死他好不好。」
「好,在哪裡。」
溫行川暗笑,長臂抱住母女倆躺下來,「在這裡。」
熙安沒聽懂,摸了摸阿爸的臉,再親了親阿娘的臉,終於撐不住睡著了。
冷元初望著熙安抱在她胸前的小胖手,想到兒子。
「景程……」
次日,冷元初起床時不見溫行川,聽說哈日查蓋想見她,梳妝打扮換好厚重又華貴的翟服,來到一處暖亭,見了一身漢人裝扮的哈日查蓋。
「見過娘娘。」哈日查蓋手裡端著一精美的鹿角帽。
與冷元初行禮後,走近些將帽子戴在冷元初的頭上,雙手握著兩側帽沿,試圖擺正。
垂首時視線難免看到冷元初雪頸上的紅痕,喉結動了動,身子越傾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