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不要再講,阿娘不怨你,你既是冷元朝的孩子,那就是我的好孩子,我與你父親的事情,不會牽扯到我對你的喜愛。」魏嫆淡定得像是一切都未發生過,為冷元初忙前忙後,只說這一句,「長輩的恩怨,不能牽扯到孩子。」
……
「陛下,臣妾還有一事想請。」冷元初應是第二次主動求溫行川。
「你講。」溫行川頗為欣喜,妻子難得提一回,他洗耳恭聽。
「我想見見爹爹,以及,我不想被陛下限制在哪裡。」
「你若再拋棄朕怎麼辦?」溫行川掐住冷元初的腰窩,讓她仰在他懷裡。
「我不跑了。」
「……朕信你一回。但是現在天色不早了,朕……想吃點什麼。」
冷元初看著溫行川深沉的眸子,瑟縮了一下,旋即被男人解了衣扣。
光溜溜的雙臂抱著胸前,又被男人輕輕一提,拎到懷裡。
「輕點……」冷元初知道自己接下來要被溫行川吃抹乾淨,肚子愈發空虛,被溫行川丁頁進去時,吃力哼著「痛!」
沒想到此刻,熙安和景程被抱到仰止園,熙安遠遠看到窗台前父親的臉,激動大喊一聲:「阿爸!」
女兒這一聲,和妻子突然的一絞,直讓溫行川差點折在此刻。
「一會阿爸帶你用膳,你先去背《赤壁賦》……」
孩子們被帶走,溫行川立刻抱著冷元初離開牗台,跌到拔步床中。
「蘅蘅,你是朕的危險夫人,當真能剿殺了朕。」
……
溫行川和冷元初帶著孩子們吃了一頓過了膳時的晚膳。男人精神抖擻,女子疲憊不堪,吃過了膳就抱著孩子們睡了。
溫行川見景程還精神,坐在床上把他抱在懷裡,捏著腋窩,想讓他再叫一聲「阿爸。」
「這招怎麼不好使了……」溫行川逗了半天也沒聽兒子講話,只好把兒子放回去,看著妻子和熙安熟睡的模樣,心裡涌過一陣暖流。
他的妻子肯回到他身邊,真好。
突然想起,冷元知對他妻子說的那幾句話。
他冷元知能護得了誰,護他妻子?
呵,真是,他竟忘了,是妻子被拋棄,才重新回到他懷抱。
好。
溫行川一股惡氣卡在喉嚨里,突然起身離開仰止園,縱馬來到天牢。
來之前沒忘了把仰止園最好的酒帶上,溫行川跟在典獄之後,穩步來到關押冷元知的牢籠里。
冷元知似是等著他來,盤腿坐在草蓆上。
溫行川要典獄把酒倒好,坐在冷元知對面,先舉起酒杯碰了一下對面的酒盅,慢條斯理飲起。
「陛下,你贏了。」冷元知淺笑著,端起酒盅仰頭而盡。
「元兒已經不記得,今日是我的生辰。」冷元知連飲五杯酒,灼燒的刺痛划過喉嚨。隱忍的淚伴隨男人的顫抖,滾落在地上,在月光中嵌入一道暗影。
「陛下,草民知當年冷興茂造反,罪及九族,但他也是草民的殺父仇人,冷氏宗族家訓里,第一條便是,同宗子輩,互敬互愛,和睦相待,福澤永在,如今草民家破人亡已無力回天,但族中老小婦孺實在無辜,草民做一宗之主,且與陛下有過交情,斗膽請命為族人留一條命。」
冷元知面向溫行川,叩首。
「好一個斗膽。」溫行川多貪了幾口酒,一雙似醉非醉的鳳眸死死盯著冷元知。
「冷氏族如何處置,朕有安排。」
溫行川屈指叩了兩下桌案。
「冷氏宗族裡有奸人,是你做宗主的不是,待朕抓出行刺的罪人,你,和他,一併死,換冷氏族其他人一命,如何?」
第85章
天牢外,寒月冷光照在台階上,把魏嫆端莊的影子拉得很長。
「首輔夫人,陛下在裡面呢。」值夜的牢頭鬧不清陛下對首輔還有整個冷氏宗族到底什麼態度,有人說要清剿,但
眼前這位命婦行走自由,他還是得恭敬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