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去吧。」
「好。」慕允初撩了下耳側的頭髮,「你到家後給我發信息。」
「直接給你打視頻。」謝硯馳身體放鬆地倚靠在車身上。
慕允初:「那倒也不必。」
謝硯馳裝沒聽見,「你到時候記得接聽。」
「知道啦。」慕允初跟他揮了揮手,拎著包往裡走。
謝硯馳則是開車回了觀山半島。
「啪」一聲,別墅入戶門打開,裡面一片明亮。
謝硯馳怔了怔,換上拖鞋邊往室內走,邊喊,「裴女士?」
他這棟別墅,也就只有他家那二老知道密碼。
「是我。」謝母的聲音從客廳傳開。
「你怎麼來了。」謝硯馳走近一看,發現沙發上只有裴女士一個人,「跟謝董事長吵架了?」
謝母一道白眼給他,「你能不能盼點好的,就這麼恨不得我跟你爸吵架?」
「你自己說,我這棟別墅,你來過幾次。」謝硯馳倒了杯水,「是不是一隻手都能數過來。」
這也不怪他看她出現在這裡,感到詫異。
謝母:「我沒事,過來你這裡幹什麼,你又有幾天是住在這裡的。」
謝硯馳將杯中的水一飲而盡,問:「那你今天晚上出現在這裡,是有何要緊的事。」
謝母直奔主題,「你今天上午出門時說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謝硯馳思索一陣,沒想起來他說了什麼,「什麼話?」
難不成他無意中又把裴女士給得罪了?
她今晚在這等他,是來興師問罪的?
謝母說得再明白點,「去見想見的人,是什麼意思?」
聞言,謝硯馳頓悟,他無奈一笑,「裴女士,你就因為我這句話,特意坐在這等我回家?」
「別岔開話題,趕緊回答。」
她要是不問個明白,今晚是無論如何睡不著的。
「想知道啊……」謝硯馳尾音拉長,欠嗖嗖地來了句,「不告訴你。」
話落,他腦袋遭受到了一記爆栗。
「你是不是找揍。」謝母一手揪著他的耳朵。
謝硯馳疼得直皺眉,「裴女士,你是一個優雅的人,不能動粗。」
「被你逼的。」謝母手上力道加重,「趕緊說。」
「說說說,你先鬆手。」
要是一直被她揪著,他那隻耳朵可能就不保了。
「你最好是別再嘴欠了。」謝母鬆手,雙手環臂盯著她。
偏偏,謝硯馳就不是一個聽話的主。
「我想見的人,顧名思義就是我想見的人。」
「你真的是……」謝母氣得又將手舉到了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