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該罵的也已經罵了。
「等下。」謝硯馳喊住他,「我去巴黎的消息,你確定左朝明是不小心說漏嘴的?」
他是絕對不會相信的,對方能有多缺德他能不知道?
他看左朝明就是故意裝成說漏了嘴,內心其實恨不得讓戴平知道他出國了,讓他罵他,這樣他就能站在一旁煽風點火,坐山觀虎鬥。
經他這樣一問,戴平也不是很確定了,「我也不知道,他是在飯桌上突然提起的。」
謝硯馳聞言,輕哂一聲,「突然」二字就更能證明對方是心懷鬼胎。
「行,沒事了。」
電話掛斷,謝硯馳從手機通訊錄里找到那個備註為「左伯父」的號碼撥了過去。
他不仁那就別怪他不義了。
*
謝硯馳回到觀山半島,直接去了自己父母那棟別墅。
恰好這個時候,他們二老都在家。
謝母聽到腳步聲,抬眸斜睨他一眼,「你不是明天有比賽嗎,這個時候怎麼回家了。」
謝硯馳沒跟他們講,所以他們並不知道面前的人去了一趟巴黎。
謝父:「這是怕我們不去觀看你的比賽,特意回家再次邀請我們?」
謝硯馳上前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謝董事長,你這自戀的毛病得改一改。」
謝父一巴掌拍開他,「別碰我,沒大沒小的。」
「那你說,你現在回家是幹什麼?」
「我就不能是想你們了?」謝硯馳沒個正經地應。
謝父皮笑肉不笑地「呵呵」兩聲,「你看我們是信你,還是信我是秦始皇。」
謝硯馳理直氣壯道:「那我的信任度還是比你要高。」
「你到底有沒有正事。」謝母用鞋尖踢了下她。
「當然有。」謝硯馳坐直了身子,薄唇翕動,一字一頓道:「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我跟我未來的岳父岳母見面了,他們對我很滿意,很喜歡我。」
話落,客廳出奇的寂靜,沒有任何反響。
謝父、謝母默契地對視一眼,眼底都透著——這孩子腦子有問題。
「兒子,你是不是得了妄想症,你在國內,怎麼跟你女朋友父母間的面?」謝母緊接著猜測,「還是說他們回國了?」
「我去了巴黎,不過這些都不重要。」謝硯馳語調漫不經心,「我的重點是他們對我很好。」
「不是我說,他們比你們這兩位親生父母對我還要好,你們是不知道……」
「打住。」謝父不想聽他自誇,「你確定不是你的錯覺?」
「……」
謝硯馳無語,「你這就沒意思了,我還是很受人待見的。」
「你們真應該跟我未來岳父岳母學習一下,特別是謝董事長你。」
「我怎麼了?」謝父毫不留情的一巴掌拍在他頭上,「我是虐待你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