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完,掃視了一圈一樓,「謝硯馳呢?」
「這小子不會關鍵時刻給我掉鏈子吧。」
「硯哥啊……」曾帆低咳一聲,眼底閃過一瞬不易察覺的狡詐,「他女朋友好像生病了,他昨晚半夜訂的機票趕去了巴黎。」
「他讓我轉告你,今天的這場比賽他棄賽。」
「什麼!!!」戴平一聲中性十足的怒吼衝破喉嚨,「你們就這樣讓他走了?不知道攔著他?」
曾帆咬牙強忍住笑意,「你又不是不知道,硯哥壓根就不會聽我們的,我們想攔也攔不住。」
「少廢話,你們三個還控制不了他一個了?」
「哎呦……」戴平氣急攻心,一手捂住胸口坐到沙發上,「你們真的是嫌我命太長了,給我上演這一出。」
他看了眼牆上的時鐘,「現在六點四十,還有三個多小時,上哪找人去!」
「氣死我了。」戴平大口喘著氣,「不行了,趕緊給我去買速效救心丸。」
曾帆見狀,終於憋不住笑,笑出了聲,不再刺激眼前的人,如實交代,「老戴,你也太容易上當受騙了,還是說是我演技太好了?」
「硯哥就在樓上打電話,你何時見他棄過賽。」
他也就隨口胡謅的,沒想到他還真的相信的。
戴平一聽,瞪向他,升騰起一肚子的怒火,「你是不是有病,給我開這麼大的玩笑。」
要是換作平時,他肯定是不會相信的,但現在謝硯馳是有前科的人。
戴平起身,對著他撂下一句,「等著,比賽結束後,你的假期取消,我對你進行一對一的訓練。」
「別啊。」曾帆此刻後悔莫及,他剛才就不應該嘴賤的,「老戴,你不能如此無情,這也太殘忍了。」
戴平往外走,頭都沒回,「沒得商量。」
「啊!!!」
曾帆仰天長嘯。
工作室的二樓,謝硯馳此刻正鬆散地坐在沙發上,接聽自家女友打來的電話。
「公主,你那邊是半夜十二點多吧,你怎麼還沒有睡覺。」
「特意不睡的,想要在你比賽前跟你打個電話。」
慕允初此時身穿真絲睡衣靠在床頭,暖黃色柔和的燈光從床頭灑下,在她左邊的床頭柜上還點燃了一支蠟燭,放在香薰爐子裡,整個房間散發著淡淡的薰衣草香味。
謝硯馳心底軟成了一片,「我家公主怎麼這麼好。」
她每天晚上都有演出,白天還得到歌劇院進行排練,用她前兩天跟他說過的話就是——
她現在晚上回到家,沾床就能一秒入睡。
他以為她今晚也早早入睡了,誰成想她撐到了現在。
「就是很好呀。」慕允初舒眉淺笑,「所以你要好好疼愛我,對我始終如一。」
「不。」謝硯馳蹺起二郎腿,緩緩道,「我對公主的喜歡只會勝於昨日,略匱於明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