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Lily和筱禾來喊我一起去吃午飯。」
她事先不知道他會突然來給她送午飯,忘記告訴她們了。
「進來吧。」慕允初朝門口方向輕柔地喊道。
休息室的門緩緩被人推開,但映入他們眼帘的人不是慕允初所說的那兩位。
而是謝硯馳想找的人。
Tolande開門看到謝硯馳出現在這裡,一時怔住。
不等他反應過來,謝硯馳立即開口,直截了當的戳穿他的心思,「來找我女朋友,是又想在她面前說我的不是?」
這人來的還真是時候,省得他再去找他了。
慕允初搖頭輕笑,她感受到了男人身上散發的強烈攻擊性。
她拿起桌上的手機,給姜筱禾發去信息,她今天中午不跟她們一起吃飯。
Tolande表情一僵,他主動搭話,他也不好再當作沒出現一樣,隱身離去。
他抬步進去,「我想你是誤會了,我沒有說過你的不是。」
「是嗎?」謝硯馳眉梢輕抬,用餐的動作並沒有停下,漫不經心開口,「今天上午『好心提醒』我女朋友,讓她找個門當戶對的男朋友,不是你說的?」
謝硯馳特意加重「好心提醒」四個字。
Tolande坐在旁邊椅子上,這會面色早已恢復從容的模樣,「是我說的,但我覺得我說的是事實。」
「你覺得?」謝硯馳冷嗤一聲,「你很了解我?」
Tolande瞬間語塞,隨即又振振有詞地說,「我不了解你,但眼見為實。」
「你心裡最惦記的是Anais的錢。」
謝硯馳用看白痴一樣的眼神看他一眼,轉頭問慕允初,「成為歌劇院的舞蹈演員,應該是有文憑要求的吧。」
怕他聽不懂,謝硯馳還特意說的法語。
慕允初一本正經地回答他,「有的。」
「那他的文憑是買的嗎?」謝硯馳雲淡風輕地道。
不然就以他的智商,小學畢業都困難。
「你……」Tolande臉色沉下來,眉峰緊皺,「你這是在侮辱我。」
謝硯馳坦坦蕩蕩地承認,「沒錯,就是在侮辱你。」
這會倒是變聰明了,能聽得懂好賴話。
「你這樣的行為很不紳士。」Tolande自以為是,站在道德的立場指責他。
謝硯馳掀了掀眼皮,斜瞥她一眼。
他也配提「紳士」二字?
「我不像你,我從沒有自詡過紳士。」謝硯馳放下筷子,冷笑譏嘲,「況且,不是你不禮貌在先嗎?」
「勸別人分手,你這樣的行為就紳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