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叁天,秦玉桐故意把早餐吃得飞快,放学回家就钻进房间,连眼神都不给秦奕洲一个。
第四天晚上,她正窝在沙发上看电视,秦奕洲把一杯热可可重重放在她面前的茶几上。
喝。
秦玉桐假装没听见,把脸扭向另一边。
电视里正在播一部老电影,女主角哭着说你从来都不懂我,她趁机把音量调大。
秦奕洲直接关了电视。
客厅陷入死寂,她终于忍不住抬头瞪他,却见他揉了揉太阳穴,声音沙哑:你小时候......
他停顿了一下,像是在组织语言。
......明明最黏我。
她愣住了。
记忆闪回七岁那年,发高烧死死拽着他领带不让他去上班,最后他不得不打破底线请了假。
那是以前。玉桐硬着嗓子,现在不一样。
秦奕洲突然弯腰撑在她两侧的沙发扶手上,高大身躯将她笼罩住,惯来沉稳的面容显出与年龄不符的固执,哪里不一样?
这个距离太近了,她能闻到男人身上淡淡的香草味,他应该刚喝完酒。
玉桐回神,往后缩了缩:......我现在有喜欢的人了。
他眼神一暗:江临?
玉桐没否认,心跳快得离谱。
下一秒,他伸出修长的指捏住她下巴,拇指擦过她嘴角的可可渍:可惜。
......什么?
秦奕洲松手,转身往书房走,像在自言自语:
可惜他永远没法像我这样了解你——连你喝热可可会沾到嘴角都不知道。
她呆坐在沙发上,直到听见书房门关上的声音才回过神,指尖无意识地碰了碰他刚才擦过的地方。
......烫的。
之后秦玉桐磨了他整整一周。
从早餐的牛奶麦片换成他亲手做的叁明治,到放学回家主动给他捶背捏肩,嘘寒问暖,秦奕洲的态度逐渐软化。
最后,秦玉桐使出杀手锏。
“我保证,只牵手,别的什么都不做。”她举起叁根手指,一本正经地发誓。
秦奕洲看着她认真的表情,终究还是败下阵来。
“只许牵手。”他强调,语气里却少了之前的强硬。
“好!”秦玉桐立刻眉开眼笑,扑过去抱住他,“我就知道爸爸最好了!”
只牵手?当然不可能。
周末,秦玉桐照着江临给的地址找过去。
津门故里分着新街和老街,旁边就是老江。老街年代久远,最早可追溯到明清时期,北起通北路,南至水阁大街,两端还有高耸的巨型仿古牌楼。是一处繁华的商业步行街,津市老工艺品字号的聚集地,大家都爱往这边走。
目光所及,有光鲜亮丽的城里人,也有蓝白布巾的农民。
不可胜数的人和货物充斥在这条百年老街,岁月流逝也不曾消减人们生活的热情。
青石块铺成的老路光滑可鉴,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少女匆匆踩过,朝小巷深处走去。
“花哥纹身”招牌在门市上挂着有些褪色,歪扭的字迹透露出店主人对汉字的掌控并不熟练。
秦玉桐走进去,头顶的铃铛发出清脆的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