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擾遊戲的校草瞬間暴怒的臉,在愛馬仕橙的映照下,轉眼化為平和。
他敲鍵盤的手指都停了,有幾分驚訝地抬頭看蘇喜,這才看清了蘇喜的臉。
蘇喜真是太害怕他再說什麼看上沒看上了,立即澄清,「不是給你的。」
「不是給我的。」校草眉頭皺起,頂腮,緩慢搖頭笑,展示下頜線:「那還能是給誰的?」
蘇喜頓時感覺這人號稱情聖確實有兩把刷子,可不是容易讓女生心動麼,兩句話她血壓就到頂了。
「藝術學院很多女生都帶這種項鍊,你送這個給她,她會喜歡的。」
校草摘掉耳機,將信將疑地打開盒子,蘇喜把商場小票給他看。
蘇喜不是沒想過乾脆把這個給姐姐看,告訴她自己騙她其實是為了攢這個項鍊,但欺騙就是欺騙,姐姐對她那麼好,她好奇了不該好奇的職業本來就是她不對。
何況她整整騙了半年……簡直是過分到極點了。
現在再把這東西拿來說,特有推卸過錯,賣慘的油膩感。犯錯就要認,不要逃避承擔責任,這才是姐姐以前教她的。
雖然是不過萬的款,但應對這種小事綽綽有餘,蘇喜從表情看得出,校草對這東西很滿意,也很快明白了蘇喜的意思。
「這段時間有不少跟我套近乎的,就屬你這個……」
蘇喜快校草一步把小票拿走,揣回自己兜里。
「畢竟咱都是選手嗎,你先把這個送給嫂子,大賽一結束我就把小票給你,要是嫂子問,你就說不知道放哪褲兜里忘了,反正鑑定肯定是真的。」
校草笑了,在蘇喜一口一個嫂子裡逐漸迷失,「我聽他們喝酒的時候聊什麼核廢水的事兒,說今年不考海鮮,你研究研究河鮮,特別是淮揚菜。再有消息我再給你說。」
暮色四合。
夜幕同那輛熟悉的德系黑色轎車一起到來,車身線條流暢利落,車漆在黑暗中仍有華美微光。
司機來學校接蘇喜,這次去到的是松謐御園,也就是之前她住過的那棟中式別墅。
她之前住過的那間臥室敞開著房門,裡面乾淨空蕩像從來沒有人住過,連她之前的暖黃色卡通窗簾都換成了與別墅地板色調相符的深灰色。
蘇喜站在門口微愣了幾秒,說不上是什麼感覺,乍一眼沒什麼,越想越悶悶的難受。
沈檀心在主臥,大床上還是給她準備了衣服,這次是件水鑽流蘇公主裙,在黑暗中璀璨閃耀。
但它暴露的程度是絕對穿不出去的,穿上之後稍有動作,種種部位就會從流蘇里露出來,蘇喜這次不再遮掩,但還是難免臉紅。
沈檀心單手靠在兩個枕頭上瞧著她,那眼神談不上是喜歡她還是不喜歡,只是淡淡瞧著。
一縷漆亮的黑髮蜿蜒過沈檀心細白的脖頸,延伸進飽滿圓潤的胸前,捉著蘇喜的視線直到看不清楚。
黑色睡裙綢緞腰帶窄窄一收,腰部展開一隻手掌橫過來就能完全擋住。
蘇喜攀著沈檀心,蜻蜓點水的吻,理智尚存的時候她還是想要緩和關係,「姐姐,學校組織廚師大賽,我報名了,聽同學說,名次好的話……」
沈檀心沒有打斷她,只是冷白纖瘦的手緩緩伸向枕頭底下摸索,蘇喜緊緊盯著那神秘的枕頭底下,已經不知道自己嘴裡要說什麼了。
沈檀心從枕頭底下找出來一個黑色的絲綢眼罩,蘇喜看著沈檀心給她自己戴上,就這麼靜靜地躺在她身下。
這一瞬間蘇喜屏住了呼吸,所以沈檀心現在完全看不見她了,而她卻想對沈檀心做什麼都可以?
腦子裡轟的一聲。
簡直讓人發瘋。
……
司機依然是在深夜將她送回學校宿舍,哪怕她小聲嘀咕了可不可留在沈檀心身邊睡。
之後她和沈檀心見面的機會越來越多了,比出那件事之前還要多,但無論是在家裡,公司,娛樂場所,臨時出差的酒店,甚至周圍臨近的城市……
全都是做那件事,且只做那件事。
雖然沈檀心不再同她交談,但她其實每次都有辦法讓沈檀心回應她,那些人前不能聽到的隱秘回應,讓人聽之欲狂。
這是她完全不想拒絕的誘惑,不僅沒有讓她乏味,反而愈發上癮。
但無論到多晚,司機都會把她送回學校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