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喜震了一下,乍一聽還以為姐姐罵她呢。頭回聽姐姐這樣的語氣和用詞,莫名有些喜感,蘇喜拍著沈檀心的後背,開始可勁說安饒壞話,各種人身攻擊。
場面十分幼稚,但姐姐現在更像個小朋友,聽得很受用,還應聲道:「那當然,跟她?老娘簡直一朵大玫瑰花插屎上!」
「沒錯她就一大屎!」蘇喜憤憤地說。
深夜,聽說安饒被沈檀心的人打進ICU了,金黎連夜趕到醫院。
腳上還穿著參加活動來不及換下的高跟鞋,她快步奔在前面,裙幅大幅度擺動,幾個保鏢在後面追。
金黎滿眼焦急,這人太重要了,這人要是現在死了她後面的布局全都得大動。
臨近病房,得到護士確切消息說安饒已經脫離生命危險沒什麼大事時,金黎才鬆了口氣。
改明得給這位安總派八個保鏢才行,金黎這麼想著走進病房,一看到安饒的模樣,她一陣心驚。
要說樣貌,以她閱人無數的經驗來看,安饒的樣貌是數一數二不輸一線明星的,大概沒有女人不在意自己的樣貌吧,而現在的安饒腫的都快認不出是個女人了。
還不是消腫就好那麼簡單,顴骨那裡的傷口處理不好那真是會留疤的。她一隻手臂被紗布吊起,聽醫生說才做過手術,裡面加固了鋼板。
金黎立在原地,腦內電光火石思考了一陣,臉色越發沉下去,問出的話不是寬慰。
「沈董向來是體面人,你是怎麼把她惹到把你打成這樣的?你幹什麼了?」
安饒靠在病床上,臉色慘白如紙,眼裡嘲諷地瞧著金黎,啟唇淡聲道:「我喝多了,打算強*她來著。」
「我!」金黎舉起一旁的椅子就要往安饒身上砸,一旁的護理人員和保鏢連忙攔住,搶走她手裡的椅子,全在勸她冷靜。
金黎指著她鼻子叫罵,「是我勸她去見你的,你這不是打我的臉麼!你!」
金黎指著她想臭罵都罵不出什麼來,都沒人教過,可也從沒見過這種人,「你還是人麼?大家都是女人,你怎麼能做這種事,人家才剛救過你,十米啊十米的樓!」
金黎說出來就替沈檀心不值,一激動聲音就染上哭腔,「人家護著你跳。」
金黎哭了,把臉側到一邊,是被自己氣哭的,罵人快跟撒嬌一樣了,自己真是素質有待降低,忽然好想前女友,她素質低。
安饒觀賞著金黎為沈檀心暴怒哭泣的模樣,眼裡的嘲諷愈發濃稠,垂眸淡聲說,「我不是故意的,現在已經不記得什麼感覺了,確實是喝太多了。」
天吶她還想記得什麼感覺!金黎感覺自己要當場裂開了,想掐著自己人中把自己救活。
金黎還想說些什麼,但實在是內容超綱了,她感覺自己在病房裡再多待一秒都會被氣死,頭暈,是扶著牆出的門,臨走回頭說。
「我會給你雇十個保鏢,請你的!你可以死在任何地方,但你以後唯獨不要在我金黎的地盤上作死!」
路上金黎不停在想該怎麼給沈檀心道歉,是送包送表還是送項目什麼的,想的入神還自己把自己絆一跤,拿起手機,金黎鼻頭一酸,先發過去微信,文字道歉先行。
後半夜沈檀心總算睡了個安穩覺,蘇喜身上細微的香氣讓她感到安定,所以睡著後她總是把鼻尖往蘇喜脖子上湊。
很多年前她看過一篇報導,大概說人們會在喜歡的人身上聞到自己喜歡的氣味,這是因為兩個人基因匹配度高,嗅覺會為人類先心臟一步篩選出身體想要的伴侶。
第一次聞到蘇喜身上的香氣,是頭回見面把她駕到自己車上的時候。
小姑娘一身酒氣,不知道是不是在地上打滾弄的渾身髒兮兮,可是近距離接觸的時候,幽微飄進沈檀心鼻腔的氣味是好聞的,像未曾聽聞過花名的芬芳,又像某種小獸未斷奶的暖香。
所以第二次那熟悉的氣息又闖入懷中,她有一些隱秘的開心。成年人了,自然不會因為一個什麼氣味就執迷一個人,企圖去改變誰的命運。
是蘇喜偏偏要自己纏上她,那便是……天賜的禮物吧。
清晨醒來時,沈檀心嘴角微微勾著,嗅著喜歡的香氣,在蘇喜脖子上輕輕落下一個吻。
小傢伙還在睡,她莫名多了些貪心,輕輕吮起蘇喜脖子上的皮膚,餘光時刻注視著人有沒有醒,有些偷偷摸摸的,拿捏著力道,打算在上面留一點顏色。
聽到蘇喜呼吸聲微重,她立即鬆了唇,完全沒成功,力度太小,只是淡淡一小片粉紅。
見蘇喜又熟睡過去,沈檀心再湊回原位,嘴唇剛貼上去吸住,一個很清醒的聲音從頭頂傳來,「姐姐,你是醒了麼?」
第17章 起身就把沈檀心摁在下面
沈檀心聞言呼吸一滯,閉上眼睛裝睡。
第一次的時候蘇喜就醒了,迷迷糊糊地以為沈檀心做什麼夢把自己當食物了,沒想到過了一會兒又來,還是同一個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