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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感知危險方面與動物一樣,大腦還來不及思考,就會莫名先豎起渾身汗毛,安饒從沒見過沈檀心散發這樣詭異駭人的氣息,隨著沈檀心一步一步逼近,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又一步。

「檀心…我,我不知道蘇喜會在這裡。」

沈檀心的音色一如既往的和緩不迫,甚至顯得溫柔,但此刻卻讓人莫名的從頭寒到腳,「Zenobia。」

蘇喜心口紋的那行字母正是Zenobia。

安饒還記得今天來這裡的目的,「明天好麼?我親自把她送到你那裡,他們玩的不知道是什麼藥物,我現在要帶她去派出所做尿檢。」

沈檀心風一般擦過她的肩離開,而蘇喜自始至終獨自躺在台上,沒有人管。

正在安饒疑惑蘇喜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時,金黎帶大隊人馬趕到,現場一片狼藉,看到台上不省人事的蘇喜,這才派人將她送去醫院。

後半夜,安饒接到了自己人從醫院裡打來的電話,上來就是言簡意賅的一句:

「台上那女孩沒搶救過來。」

安饒第一反應是不信,但聽清楚來龍去脈,發現這是一場不可預料的意外。

蘇喜送醫路上突然口吐白沫渾身痙攣,導致了窒息性休克,到醫院後搶救無效身亡。

醫院那邊化驗結果是注射精神類藥物的排異反應造成的神經性癲癇,按照規定應該三天後火化,實際上內部人員說當晚就已經拉去火化了,像要急於毀壞什麼證據,坐實什麼人的罪名。

因此對於蘇喜的死因,無非兩種可能。

蘇喜要麼是死於自身體質對藥物排異反應過大,要麼是沈檀心為了不讓Zenobia背後的大佬出面,穩住金海華都的股價,選擇息事寧人,順手做掉蘇喜栽贓Zenobia。

昨晚由於金黎接到沈檀心電話後應對及時,星光島上的醜聞並沒有被曝光,涉嫌非法聚集的人全部移交警方秘密處理,但何書臣方面還是收集到相關證據,抓到了金海華都的把柄,一如安饒在商場裡那句:找個人頂雷。

只是沒人想到,這句話安饒從說出來到做到,用了不到二十四小時。

三天後。

傅蓉陪著沈檀心一起到墓園給蘇喜安放骨灰,兩人都是黑色風衣,同色高跟鞋。

「這麼肆無忌憚的派對能開在星光島上,還被安饒第一個抓到,安饒肯定是早有預謀的,你說呢檀心?」

三個墓園工作人員身穿肅穆的黑色西裝,將蘇喜的骨灰盒下坑,合蓋,擺放鮮花和祭品,頗具儀式感。

沈檀心眼前有三人黑西裝的人在忙,視線卻沒在關注任何人:「Zenobia家裡跟著安饒混這麼多年,做夢都想不到,安饒會拿自己人續命。」

傅蓉惋惜地看著墓碑上蘇喜揚著稚嫩笑容的黑白照片,搖頭嘆了口氣,「可不是麼,Zenobia還在看守所沒出來,安饒拿這事兒死咬住Zenobia父母的項目,看那架勢不啃下來十個億不罷休。」

沈檀心眼底劃開一抹鋒銳冷光,安饒倒真是踏實肯干,才華橫溢,誰交給她的任務她都要完成。

即使沈檀心親手殺掉自己資助多年的小女孩這事傳的滿城風雨,傅蓉也絕不相信沈檀心會做那種事。

有些擔憂的,傅蓉看向一直以來不憂不怒,像個局外人的沈檀心,關切的問了句。

「你還好吧?」

此刻,在開往異國的輪船上,蘇喜一旁的醫護人員擔心蘇喜暈船,彎腰輕聲詢問她。

蘇喜從船艙大床上剛剛醒來,回應醫護人員自己沒事,然後就看見倫巴圖擼起袖子在一旁沙發上熱火朝天的打遊戲。

窗外是波浪緩移的湛藍大海,有許多隨船低空飛行的海鷗。

槍口抵在脖子上那一刻,蘇喜模模糊糊能看見沈檀心臉上的神情。

沈檀心看上去像正在被什麼生生撕裂,那雙肝腸寸斷的眼睛,多年在蘇喜腦海里揮之不去,每一次回想起來酸熱都從心臟燒到眼眶。

「巴圖姐,我們這是要去哪兒?」蘇喜啞聲問。

護理人員用吸管給蘇喜餵電解質水,倫巴圖又開一局遊戲,頭都沒抬:「到了你就知道了。」

蘇喜應了聲,感覺自己渾身癱軟,像是已經躺了很久很久,太陽穴連帶整個腦子都是悶疼的,關於那天晚上的記憶混沌模糊,不成篇章。

她撐著自己坐起來一些,被子從胸前滑落,睡衣領口露出皮膚上的英文字母。

蘇喜下意識抬手遮掩,眼睛都被刺的一痛。

她真想欺騙自己那天晚上是夢,可惜不是,想到那個女人,記憶里台下那些戴著面具的無恥看客,她心裡越來越恨,手裡也愈發攥緊了自己的領口。

倫巴圖的聲音從沙發那邊傳來,竟帶點難得一見的溫和,「明天到地方就可以讓醫生給你洗了。」

蘇喜沒想到倫巴圖打遊戲還有用餘光關注自己,心裡微微一熱,「能洗乾淨麼?」

她對這個沒有經驗,只是覺得紋身這東西扎的好深,似乎不太容易搞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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