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是啊!」「我們都覺得怪像的。」周圍揚起一片緩和的笑聲。
「不過既然人家不樂意,你們以後還是別這麼叫了,人家有自己的名字。」安饒溫聲說著,四下里一片認同附和。
安饒說完便繼續發晚餐,沒有逗留。
扭頭安饒就把人忘了,再想起來已經是兩個月以後。
何書臣利用派對照片又要挾了幾個人給他資源,爭奪分公司的業務,所以沈檀心親自去給分公司拉業務,還時常來分公司視察工作,親自鼓勵骨幹員工,有天隨口讚揚了一個實習生。
這讓安饒想起那女孩,現在只記得黑色大衣了,正臉都想不起來。
「對了,兩個月前有個被他們叫小沈董的實習生,她現在去哪個部門了?」
助理聽後說下樓去幫安饒問,十分鐘回到總裁辦公室,站定道:「安總,那個實習生沒通過轉正考核,上個月人事已經讓她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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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洋彼岸,蘇喜一面讀書,一面忙於宋老安排的事已經三個月,這座小城氣溫漸降,學校里從楓葉漫天到飄起雪花。
白日裡抱著書去圖書館求問教授作業上的問題,晚上拿著槍帶一群人追車堵人拼命……蘇喜感覺自己的生活出現了明顯的撕裂感。
聖誕節前夜,宋老文件上安排的所有任務都被完成。
商會協助國內刑警把幾個在逃人員遣送回國,意外死亡的則把遺體送回去,且嚴格按照宋老吩咐『囫圇個的』活的沒有缺胳膊少腿的,死的器官齊全。
大二已經可以重新調宿,蘇喜分到單人間還是不常住,時而住酒店,索性就在酒店長期住下。
夜裡不開燈,窗上便能映入萬家燈火,蘇喜一個人靠在沙發上,深色浴袍,洗過沒吹乾的長髮濕漉漉披散胸前,抬手時指間亮起一點猩紅,隨著吸氣,煙霧自口鼻瀰漫,緩緩升起,逐漸隱去濃麗眉目。
窗外是貫穿城鎮的平靜河流,夜晚濱河公園燈火閃爍,篝火晚會上人頭攢動,悠揚的音樂聲透窗而來,看起來熱鬧非凡。
時有煙花從河邊升上夜空,光亮落進窗邊茶几上的威士忌酒杯,血橙色酒液里冰塊晶瑩,入口冷甜。
沈檀心的電話響起來,蘇喜垂眸只是看著,遲遲沒有接。
為方便給商會做事,蘇喜用兩個手機,不太能及時回復沈檀心的電話和消息,而沈檀心向來『知趣』,打了不回不再打,發了不回不再發,不動氣,沒委屈,不陰陽。
什麼時候找沈檀心,沈檀心都能坦率體貼的對待她,像個設置了超好脾氣的al女友。
可兩人明明都知道彼此之間已經產生了巨大嫌隙,一個不想再逼問,一個就默認不回答。
曾經聯繫不到沈檀心她抓心撓肝,現在聯繫不聯繫都讓她煎熬。
不吵架,可這種煎熬比吵架痛苦萬倍,像鈍刀沒日沒夜的心上壓,滿腔無處安放的憤怒夾雜著懷疑和醋意把人終日泡在苦水裡,一口氣也透不過來。
蘇喜在電話即將自動掛斷時摁下了接聽,「餵。」蘇喜音色沉啞,一如平常。不會有多好聽,但也不算故意。
「平安夜了,沒有出去玩?」電話那邊的聲音溫和平靜,不過對應蘇喜沒感情的態度,也不會顯得太富有感情,很自然,高級al就是這樣的,總是能完美處理。
「沒。」
「你那邊事情都忙完了麼。」
「嗯。你呢。」
……
兩個人例行公事般通電話三個月了,蘇喜感覺自己已經在發瘋邊緣,很可能某天會接起電話把沈檀心爆罵一頓,但電話那邊的沈檀心感覺還能就這麼保持通話五百年。
沈檀心太過理智冷靜,顯得她像個傻叉瘋子。
蘇喜自嘲的笑了一聲,眼眶發熱,宋老交代的事情處理完畢,她終於也騰出手來可以處理自己的情緒。
「你有沒有意思沈檀心?」
對面依然是溫和輕顫的氣聲,「我很想你。」
「你去想你家安四億。」
安四億是蘇喜新給安饒取的外號,每次電話里提起都像個漂亮耳光,又打自己又扇對方。
「掛了。」蘇喜抬指就要掛,電話那邊傳來三個月來第一個帶著負面情緒的聲音。
「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