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寶……」女人軟聲呢喃。
蘇喜煩躁地把人從地上架起來,扔到一旁沙發上。
沈檀心跟那垃圾碰杯,給擦眼淚的模樣閃過腦海*,蘇喜在沙發旁筆直的站著,心裡躁的根本坐不下去,胸口強烈起伏著。
「我公寓還有東西沒收拾,晚上不回來了,明早還趕飛機。」蘇喜說完就走。
市中心雍景名邸的豪華複式公寓是宋老給她的住處之一,關於商會的文件她一般都放在那邊。
關門之前,她聽見沈檀心輕婉的嘆氣聲,狠了把心,重聲帶上門。
次日晨,蘇喜在商會兩個人的護送下進機場準備安檢,心頭有一瞬閃過某種期待,又或許是某種近乎於玄學的心電感應,讓她臨進安檢莫名其妙回頭看了一眼。
這一眼看到了站在人群中,不聲不響來送她的沈檀心。
蘇喜視線瞬間就模糊了,行李扔下掉頭就朝沈檀心走。
快步靠近,不等沈檀心看清她眼睛,她一把勾過沈檀心的後脖頸,用力吻住沈檀心的唇。
也許機場見證過太多擁抱和親吻,路過的人會看但並不會駐足,來往都是旅客,都有要奔往的目的地。
又要四個月見不到人,這回除了想都不敢想像的龐然思念,還隱隱多了不安。蘇喜一手摁著沈檀心後腦,輾轉深吻,眼淚逐漸忍住,蘇喜放開沈檀心,攥住她的手腕就走。
「你不是快登機了?」沈檀心記得蘇喜的航班,眼下看來並沒有給預留太多時間。
蘇喜不說話,拽著沈檀心快步走出機場大廳。
到停車場,司機被趕出去,蘇喜砰的一聲摔上車門,把沈檀心關進后座里繼續。
吻得洶湧火熱,仿佛要把昨晚一夜未眠欠的,接下來四個月只能想的,全向沈檀心一次性要走,沈檀心被吻得喘不過氣,手腕被死死摁著,毫無招架之力。
激吻經久未停,別有一番要就這麼親到飛機起飛前最後一秒的勁頭。
深吻間歇蘇喜放沈檀心吸上一口氣,一隻手攏著沈檀心的腰,把人整個緊緊摁進自己懷裡。
之前沈檀心每一次幫安饒都有合理到無懈可擊的緣由,可真實生活不是邏輯題,直覺無法讓人忽視。
蘇喜目不轉睛的凝著沈檀心水汽迷濛的眼眸,一字一句柔聲警告,「檀心,你要知道,何書臣已經死了,你再也沒有藉口了。」
沈檀心眉頭微動,張唇似還想說什麼,蘇喜埋頭又吻下去,這一吻表面纏綿悱惻,唇舌實則是毫不客氣肆意撩撥,只顧掠奪,概不負責。
真想把這女人揣包裡帶上走,別說是給垃圾擦眼淚了,蘇喜感覺那垃圾看沈檀心一眼就像偷她東西襲她胸,想一下就渾身難受。
越吻越深重,隱隱像要繃不住就地做別的事,蘇喜氣喘吁吁停下,依然緊抱著沈檀心,只是眼尾泛紅,嗓音愈發喑啞:「你要想我。」
沈檀心長眼半闔,看著眼前近在咫尺的唇,暗裡痴迷。
蘇喜線條精美性感的唇畔,泛著誘人的紅和瑩潤光澤,一張一合,分明引人再吻。
沈檀心探身,閉上眼睛覆唇過去,某人一把給她推回車座,下車頭也不回的趕飛機去了。
沈檀心靠坐在后座上,朝車窗外那個離開的背影看去,莫名不安的預感隱約探著觸角爬上心頭,眷戀似乎也穿越時空,提前四個月每一個日夜瞬間灌透沈檀心整個人,一時間心裡酸澀難言。
熙都壹號別墅區。
戚明湘同心理醫生一起從奔馳車后座下來,走進安饒的獨棟別墅。
戚明湘之前擠破頭入職的崗位,工作內容其實是最基礎的項目執行者,每周都有好幾次應酬,需要喝酒,有時候她都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在用學歷賺錢,還是在用性別紅利賺錢。
kaz最不缺的就是優秀人才,以她的資歷還接觸不到能用上得所謂才華和能力的項目。
安總人不在公司,依然邀請她做助理,負責尋覓和考核合適的心理醫生、瑜伽、按摩、及各種身心靈療愈行業的老師,這次她同意了。
轉眼半個月過去,幫著心理醫生和各路專業人士把一個重度抑鬱的公司重要管理者恢復健康,她是真心覺得這份工作能創造的價值,比打雜多太多了。
心理醫生一如既往在安靜舒適的茶室與安總聊天,她坐在不遠處的沙發上記錄和傾聽。
其他老師安總每天見都還算滿意,但心理醫生半個月已經換了四五個,戚明湘曾經以為有錢人根本不會有煩惱,這次她開始疑惑,是否所有普通人承受不起的榮華背後,都有普通人承受不起的痛苦。
深諳人性弱點的惡魔,趁一個年輕的縣城孤女認知還不完整時威逼利誘,將其引入歧途,之後施以常年精神高壓和暴力,將人的尊嚴連同道德觀念都一起摧毀……明面上錦衣玉食,實際這場上嫁,痛如吞針。
「有什麼問題麼?」安總竟第一時間注意到她思想拋錨,正看向她。
「沒,沒事。」戚明湘連忙微笑擺手。
心理治療結束後,也到了戚明湘下班的點,她跟著醫生一起出門,有專車和司機每天負責接送他們,臨出門被安總叫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