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會長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躲,」陳添似想到什麼,笑了聲,「沒用。」
陳會長沒像陳添那樣靠著座椅,身子朝陳添這邊半側著,腰始終保持微微彎曲的姿勢,目光低垂,「讓您大老遠跑這麼一趟,實在抱歉,不知道添爺找我是有何事交代?」
「陳其允沒告訴你們嗎?」
他說的『你們』,而不是『你』,意思很明白。
陳其允是五年前才來泰國的,光靠他一個人單打獨鬥,這麼短的時間,弄不出什麼名堂,但如今,陳其允幾乎包攬了陳家在泰國的所有生意,那就只有一個可能,有人幫他,不管是出於利益還是被威脅之類的原因。
「其允什麼也沒跟我們說呀。」陳會長乾笑道。
陳添懶得跟他打哈哈,「行,他沒說,我來說。」
「我這次來,」陳添側目看向陳會長,「是準備讓他滾回淮城。」
陳會長明知答案,還是虎軀一震,頭又低了些,像恨不得低到土裡去埋著,省得卷進這些個祖宗之間的爭鬥,「這……這怕是……有點難辦。」
「難不難辦另說,有個事兒我很好奇。」
「您說。」
「陳會長你在泰國生活了這麼多年,當了這麼多年的會長,是怎麼讓陳其允爬到你頭上的?」
陳會長用餘光暗暗打量了下陳添的神色,調整了下姿勢,正襟危坐道:「其允雖然來泰國的時間不長,但卻與諸多長官十分交好,鄙人不才,自愧不如,那自然只能甘居人下。」
「陳會長都做不到的事,他陳其允是怎麼做到的?」
「這誰又知道呢。」
陳添扯了下唇,下巴往上輕抬了些,神色謔然,「陳會長沒調查調查?」
「那也得有本事調查出來才是,」陳會長嘆了口氣道,「我只查到,其允的人脈似乎都是森薩長官介紹的。」
陳會長口中的森薩長官,陳添自然是有所了解,現任警察總署署長。
到這兒,陳添知道也問不出別的什麼。
那現在就只剩下一個問題。
「他有他的警察署署長,我有我的議庭,」他定定看向陳會長,「你選誰?」
陳會長頓時冷汗就下來了。
陳家全世界範圍內的生意最終管理權還是都在國內,他們這些國外的話事人明面上看起來權利很大,但殼下頂多算個海外子公司高管,議庭成員要想罷免誰,不過就是一句話的事。
罷免都是小事,算提前退休,就怕還會遭到清繳,秋後算帳,那一輩子都白幹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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