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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見面還是半年前岑文昭的葬禮,那時候她雖然也瘦,面色還有幾分紅潤,如今像是大病了一場,岑文雨這個當姑姑的立刻心疼起來。「小書!」

「姑姑。」岑書看到岑文雨眼中閃過一道光,「我媽媽說去找你了,她回來了嗎?」

提到廖靜,岑文雨面色有些不自然,但她又立刻板起慣常的老師面孔,「去了,這事兒回家再說,怎麼來警局……你這怎麼這麼燙?」她摸著岑書的頭,又摸了摸自己的。「確實燙......」

話還沒說幾句,岑書便意識模糊,便暈了過去。

鄭橋和岑文雨趕忙送去醫院,倒沒什麼大事兒,岑書來了月事又挨凍受嚇的,發燒了,醫生只是叮囑多注意休息,「小姑娘才多大,看起來苦大仇深的,別想太多,好好休息!」

岑文雨在一旁苦笑,她這個侄女從小就心思重,如今父母都不在身邊,家裡除了這麼大的變故,怎麼能不多想。

她和鄭橋是專門來接岑書的,她猶豫了一下,還是只跟岑書說廖靜去了京市,找一個娘家親戚借錢,讓岑書就暫時住在他們家。

在岑書的印象中確實是有個什麼親戚在京市,也是在做生意,只不過沒什麼來往,她一直撥不通母親的電話,岑文雨又說得那般篤定,她便信了。

岑文雨讓她不用擔心債的事情,要帳那群人做的高利貸生意都是非法的,但房子可能是要不回來了,讓她做好心理準備。

房子其實買了沒多久,是岑文昭做生意好了換的大房子,四室兩廳,空蕩蕩的,那麼大,那麼冷。

岑書點點頭,沒說什麼,她側頭看向窗外,一路都是倒退的風景,有光禿禿的樹、灰撲撲的平房,還有不斷遠去的家。

再見,她嘴角蠕動,輕聲告別。

第2章

三個人坐了一夜的火車,到了榕城。

榕城比臨縣大很多,車水馬,人頭攢動,和原來很不一樣。

岑文雨家距離市中心不遠,離學校、醫院、商場都很近,一共五層,她家住在頂樓,好在三口人腿腳勤快,多走幾步權當鍛鍊身體。

「你病還沒好,慢點走。」

岑書走上五樓,有些喘,岑文雨反而是已經習慣了,步伐輕鬆,氣息均勻。

她領著岑書到了一處房間,「這邊原來是書房,我和你姑父給改了改,你先住著,少什麼就和我或者你姑父說都行。」

房間不大,但十分整潔乾淨,床單被套都是淺粉色,靠窗位置放著一張書桌,桌上有檯燈,另一側是書架,擺滿了書,一些小說、雜誌、散文什麼的,她掃過去,五花八門的。

窗台上擺著綠植,窗簾也是淺粉色,一看就是用心布置了的。

岑書點頭,她開口嗓音有些啞,「謝謝……」

門外傳來轉動門鎖的聲音,岑書立刻頭皮發麻,幾乎瞬間就想起那夜即將破門的幾個人,她瞳孔緊縮,緊緊攥著自己的書包。

岑文雨看向門口,沒注意到她的失常。

「媽,回來了,我爸呢?」

「單位有事兒,去單位了,快過來,岑書過來了,打個招呼。」

鄭准年比岑書大兩歲,兩人除了過節沒見過幾面,小時候還一起玩兒過,長大了反而說不上幾句話。

他近一年個子躥得快,站在岑文雨身邊比她高出一個頭,岑書都有些認不出他了,她叫了聲「哥。」

鄭准年一臉睏倦走過來,打了個招呼,隨意道,「來了啊。」就回了房間。

「你先收拾行李,一會兒咱們下樓吃飯。」

「好。」

「你昨晚是不是通宵打遊戲了?」岑文雨和鄭橋昨晚不在家,沒人管他,還不得玩兒他個昏天黑地。

鄭准年放好校服,走到洗手間,洗了把臉,岑文雨又問了一遍,他不耐煩的聲音透過水流聲中傳來「沒有。」

礙於岑書在岑文雨沒多說什麼,「抓緊洗臉,一會兒去樓下吃飯!」

岑文雨做飯不太好吃,平日都在學校吃食堂,要不然就是去樓下麵館將就一口。

岑書把衣服都放到衣櫃中,其實她衣服不多,平日還是穿校服多一些。

她一件一件拿出來,其中一個偏大的黑色羽絨服和其他淺色衣服格格不入。

她頓了頓,那天又困又冷又疼,都沒看清衣服的主人長什麼樣子,連謝謝都忘了說。

岑書拿起衣服,一個藍色卡片從衣服口袋滑落,卡片上寫著新華書店幾個字,應該是張借書卡,背面是卡號和注意事項,還有持卡人簽名。

「李滬......」那個人叫李滬。

她握緊卡片,有機會的話希望能當面道謝,李滬。

「小書,走了!吃飯了!」

「哦,好。」

三個人點了三菜一湯,糖醋小排,酸辣土豆絲,青菜豆腐湯,西紅柿牛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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