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靠近!」李滬話音未落,岑書就衝到了他身邊。
兩人不過幾步遠,岑書沒來得及多想,上前擋了將要掉在李滬肩上的木頭。
「小書!!」榮小榕見狀,驚呼出聲,她拉著喜娣又不敢太上前去。
燃著的木頭直接與皮膚接觸,儘管有所準備,劇烈的熱感仍舊如萬針齊刺,瞬間穿透肌膚表皮,直達神經末梢,「嘶。」如無數小蟲在皮膚下啃食。
「快走!」李滬拽著她胳膊,跳出了被火光席捲的包圍圈。
李滬目光在岑書身上仔細查看,確認除了灰多一些外,沒有什麼大礙,他稍稍鬆了口氣。
又忍不住厲色道,「你衝過來幹什麼?知不知道有多危險?」
岑書被他訓得發蒙,她根本沒來得及想太多,就是下意識跑過去了。
榮小榕在兩人身後,關切的話還未說出口,現下更是大氣都不敢喘。
老天奶,Alaric為啥和小書認識啊!
「那兒怎麼那麼亮?玩兒呲花呢?」吳恆喊得嗓子有些啞,他聽到遠處的動靜,叫住跑過來的一個人,「哎,哥們兒,前面怎麼了,吵什麼呢?」
「著火了,燈籠燒起來了!趕緊回去吧,一會兒燒到這兒了!」他說完匆匆往裡跑。
他怎麼還越跑越往裡,吳恆納悶,「哎!你幹什麼去?」
「裝點兒水救火啊!」說完拿著個小桶從噴泉里灌點水又往那邊去了。
「吳哥,我哥剛才好像往那邊去了。」紀予丹臉色蒼白,指了指火光處。
「應該沒事兒吧。」吳恆也有些不確定,畢竟天災人禍,誰都說不準。
兩人沒帶趁手的容器,「我剛路過看到那邊有滅火器,咱們過去看看,你跟在我後面。」
「嗯。」
吳恆和紀予丹一到,就看到木架子倒塌那驚險的一幕。
「你們沒事吧。」吳恆見到岑書,有些驚訝,但當下不是敘舊的時候,連忙道。「古城旅遊景區都會配有滅火器,我們去找找。」
「等等。」岑書指了指身後。
身穿制服的工作人員拎著滅火器趕來,「後退,請大家後退。」白色乾粉噴涌而出,瞬間覆蓋了部分火焰。
後面又來了更多的工作人員,很快將火焰熄滅,現場瀰漫著大量的煙味兒和燒焦的氣味兒。
「我的攤子!我的燈籠啊!!」燈籠攤老闆提著褲子從廁所出來,燈籠已經燒得只剩灰了,一邊罵一邊哭,讓工作人員給他個說法。
這邊正亂著,另一邊丁阿婆也抱著一大桶芋圓跑過來了,「喜娣!喜娣!」今晚人多,芋圓賣完了,她便讓燈籠攤家的阿武幫忙照看一下攤子和喜娣,自己回家再拿點兒,來回也不過七八分鐘的功夫,回來路上就聽人說著火了。
「還好還好,喜娣沒事兒,謝謝,謝謝你們了。」丁阿婆沒別的東西感謝,想做幾碗冰粉給幾個人,「沒事兒的,丁阿婆……」岑書搖頭,她和榮小榕才吃完兩碗。
阿武看到丁阿婆,又看到了喜娣,連忙道「你這小孩兒!我上個廁所的功夫,讓你幫忙看著點兒,你看看你幹的好事兒,我這攤子全沒了,丁阿婆!你得賠我!」
這可就是死皮賴臉,蠻不講理了,旁邊圍觀的熟人也道,「阿武,喜娣才多大,你賴自己憋不住尿也不能賴個小孩兒吧!」他說完,周圍人都笑了。
工作人員也走過來說會調監控看一下事情經過,按理說每年都會舉辦燈會活動,上萬人在這裡放孔明燈,往年都沒有這樣的意外。
「說是有個小孩兒放那種小的竄天猴來著,沒注意把燈籠給點著了。」吳恆沒花時間打聽就得知了消息,跟其他人說,皆是一臉無奈。
一場鬧劇短暫結束,吳恆鬆了口氣,「真的是嚇死人了,還好你們沒什麼事。」
他轉過頭,對岑書道,「沒想到在這兒遇見你了,岑書,咱們這都多久沒見了。」他問李滬,「你們畢業之後大概有個……我算算,16、17...七年多了吧?」
這話問得李滬和岑書均是一愣,都已經七年了嗎。
「現在幹嗎呢?」
「編劇,我和小榕都是啟明的。」
岑書說完,吳恆驚訝,「這麼巧?」
他問李滬,「哎,你知不知道?鄭准年怎麼也不跟我們說一聲,都是一行的,好賴有個照應。」
李滬和鄭准年聯繫也不是特別頻繁,他搖了下頭,表示不清楚。
榮小榕看看左邊,看看右邊,感覺腦袋要炸了,Alaric和副導都跟岑書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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