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滬喉結上下滑動一下,收回放在她肩膀處的手。
「那個...沒壓到傷口吧?」
李滬迅速套上半袖,「沒事,沒碰到。」
「不好意思哈柏祺老師,咱們稍稍等一會兒。」吳恆搓了搓手,笑著對身後的柏祺道。
「沒事。」柏祺推了推眼鏡,懷疑自己剛剛眼花了。
門從裡面拉開,李滬站在最前面,伸手道,「柏祺老師,久仰。」
他微微躬身,身後的岑書暴露出來,她低頭蹭了下鼻尖,道了句「老師。」
柏祺想到剛才一閃而過的畫面,微微眯起眼睛,跟李滬握了握手,「嗯,不敢。」不知道是對李滬說的還是對岑書說的。
莫名有種火藥味兒是怎麼回事,吳恆連忙道,「大家別站著了,快坐快坐。」
劇本的事情其實線上都聊得差不多了,柏祺過來是因為沒打通岑書的電話,從榮小榕那兒得知岑書在李滬這,所以下了飛機就過來了。
寒暄幾句,柏祺要回酒店休息,岑書便跟李滬和吳恆打了個招呼,跟他一起回去。
「我看你手?嚴重嗎?」
「去醫院看過了,還好。」
……
吳恆看著兩人遠去的背影,撫著下巴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他先前還覺得納悶,柏祺怎麼剛下飛機不去酒店直接來李滬這兒了,「岑書應該不會和他老師搞對象吧?」
他看看李滬又看看兩人的背影,說實在的,他沒想到柏祺會這麼年輕,看上去也就三十幾歲,還有種成熟男人的魅力。
「哎哎,剛你和岑書……關著門幹嗎呢?」吳恆挑眉,「剛我可全看到了啊。」
「上藥。」李滬言簡意賅,他知道對方的八卦屬性,又道,「你去演員休息室看一眼,周客還在不在,別讓他髒了我的地方。」
「靠!他又開始了?之前你跟他談不都收斂了不少嗎?」吳恆罵道。
周客這人演技也還行,就他媽的管不住自己下半身,要不是後台硬,狗仔扒一扒,他得掉多少層皮,對外還是一副矜貴公子人設。
「聽說章虹是他塞進來的,他們倆不至於在這吧?」吳恆飛快跑到演員休息室,還好沒人,就是地上紅色裙子格外扎眼,似乎是白天章虹拍戲時候穿的那套。
「人走了,這個周客簡直就是毒瘤,他的戲份可不少,別真被扒出來什麼事情,哪天咱們這個電影上都上不了,這可是咱們回國之後第一部作品啊。」那可就鬧大笑話了。
吳恆嘆口氣,他看了眼書架上的紅色請帖,「哎,你跟岑書說了嗎?」
「什麼?」李滬拿起平板,接著看沒放完的電影。
「嚴博時結婚的事兒。」吳恆拿起請帖打開,他看了眼李滬,得,肯定忘說了。
李滬想了一下,「明天去片場我再拿給她吧。」
本來就是在片場能給的事兒,還非要單獨見上一面,說他對人家沒意思,鬼才信。「剛服裝那邊給我打電話,我去處理一下。」
「好,還有個事情,吳哥,你抽時間聯繫一下小山。」他們看中了小山的一部小說,想改編成電影,關於過審的問題,李滬也找人問了,改編一下,刪掉過于敏感的部分,問題不大。
吳恆比了個OK。
……
柏祺和岑書一塊去吃飯,選了和小榕吃過還不錯的網紅x餐廳。
窗戶外就是江邊,夕陽霞光,景色很美。
岑書知道老師喜歡吃辣,特意點了幾個辣菜,很對柏祺的胃口。
她給榮小榕發信息,讓她趕緊來匯合。
榮小榕:【寶寶,馬上!王姐我們都在一塊!這就過去!】
發完信息,岑書給柏祺倒果茶,「味道還不錯吧?」
這頓飯吃得合心意,柏祺終於露出笑臉,「還行吧。」
但目光瞥到她手上紗布,嘴角又拉下來,「乾脆跟我一塊出國得了,我看你除了和我一塊,去哪都是操心的命。」
「沒有,老師,真是意外,就是當時有個小孩差點兒被火燒到,我把她拉開,不小心燒到了,就一小塊,沒那麼嚴重。」
「行,你和Alaric是怎麼回事?我聽吳恆說你們之前認識?」
「對,我們是高中同學,他和我哥關係比較好,之前在燈會上見到了,他為了救我和一個小朋友後背被火燒傷了,我剛就是幫他換下藥。」明明什麼都沒做,但是涉及李滬,岑書就是會格外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