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等看清是什麼東西他氣笑了。
「咔!」門鎖轉動,房間門打開,「喵!」一個黑黢黢的小東西從縫隙裡面鑽過去。
李滬把門口的黑色老鼠裝進垃圾袋裡,他倒是不怕這些東西,就是毛很長,尾巴又粗又細,看上去有些噁心。
煤球腿上的傷口恢復了之後就不習慣在房間裡困著,常常就跑沒影了,最近可能真的是傷口大好,偶爾會叼來一些死青蛙、死耗子什麼的,想幫助李滬改善伙食。
「煤球,過來。」李滬將小黑貓一把撈起,教育了一番,也不管對方聽沒聽懂,又放回到地上,去裡間工作了。
這幾天太累了,李滬對著電腦屏幕不知道什麼時候睡過去了,醒來時候,天已經黑了,他動了動脖頸,咔咔作響,一看手機,已經九點多了,睡了快三個小時。
手機有好幾個未接來電,除了騷擾電話就是吳恆的。
他回撥過去,「餵?剛打電話了。」
「問你晚飯怎麼解決,我們都在烤吧呢,你來不來?」
「不去了,我隨便吃一口,明天還要進山,今晚早點兒休息。」
「OK,沒問題,跟演員那邊也都溝通好了,放心。」
李滬看到桌子上的藥,問吳恆,「藥買好了,明天給你嗎?」
「明天給我吧,算了,我一會兒過去拿。」
「好。」
掛了電話,李滬把貓糧給煤球放好,開始解決自己的晚飯。
櫥櫃裡有桶面,他燒了熱水,準備將就一口。
水壺燒水發出咕嘟咕嘟的聲音,等待燒開的間隙,他拿起手機給岑書發信息,【回酒店了嗎?】
過了五分鐘,對方沒回,李滬打電話過去,很快有人接聽。
「餵?你好?」對面是一個很陌生的女聲。
李滬看了眼屏幕,確實是岑書的手機號碼。
「是找岑書嗎?她去找人忘拿手機了,估計一會兒就回,著急的話我讓她回您電話。」
對面聲音十分嘈雜,音樂聲,還有人的叫喊聲,應該是酒吧。
「嗯,你們現在在哪裡?」
「我們在夜色,她很快回來了,我讓她回您電話吧。」
「好。」
李滬掛掉電話就驅車前往夜色,他去過幾次,那一片魚龍混雜的,他擔心太晚了她們回酒店不安全。
開車過去十分鐘,李滬都沒接到回電,他停好車撥過去,「餵?」
對面接電話的還是汪寶貝,「A李滬?情況有點不太對,我在這邊找了一會兒,都沒見到岑書人...餵?餵?聽得到嗎?」
「我馬上進來,你在原地等一下。」
社會新聞有很多報導關於KTV酒吧門口「撿屍」,將喝醉的女性帶走性.侵,汪寶貝比較擔心這個,但岑書雖然喝了酒,但確實是清醒狀態下去的。
今天下午,汪寶貝和岑書聊了很久,主要是她最近深入雲城的一個村子調查拐賣婦女的現象,挖到一處偏遠山村有大學生被拐賣多年以後出逃獲救的事情,這名女性被強迫和大她快二十歲的單身老漢生了兩女兩子,一直被村裡的人看得死死的,忍辱負重這麼多年終於成功出逃。
兩個人又就女性權益話題聊了聊,越聊越氣憤,到了晚上汪寶貝的航班延誤了,只能改到次日再飛,她感覺時間還早,所以兩人轉戰到了酒吧想小酌幾杯,剛好撞上在夜色消遣的啟明幾人。
岑書是出去找榮小榕的,她去洗手間,很久沒回,結果岑書去了也一去不復返。
想到這兒汪寶貝就有些後悔,她應該一塊過去找的。
把情況跟李滬說完,汪寶貝又道,「衛生間都找了,沒見到她們。」
「你確定岑書是清醒的嗎?」如果岑書是清醒的,李滬相信她可以保護好自己,但她手機都忘記帶了,李滬不由得懷疑。
岑書就喝了小半杯的雞尾酒,汪寶貝大概知道她酒量,半杯雞尾酒沒什麼問題,「清醒的,說話走路什麼的都很正常。」
「好。」李滬點頭。
耳邊充斥著重金屬音樂的聲音,李滬額頭上的青筋都在跳,乾脆不糾結,「先去調監控。」
酒吧監控肯定不能隨隨便便就給看,夜色老闆李滬認識,一個人傻錢多的拆二代,他打了個電話,幫忙調了監控。
「這個是不是小榕?這個是岑書?」畫面挺清楚的,榮小榕找衛生間進錯了房間,後來岑書去洗手間轉了一圈,沒找到人,但好像是看到了一個熟人,兩人說了兩句話,一起進了包間。
「這個能放大嗎?」李滬指了指和岑書說話的人。
「可以的。」
監控畫面定格,放大,再放大,雖然很糊,但李滬還是清晰地認出那個人是周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