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欲三番兩次的詢問被拒絕倒是讓王相廷先急了,他不好和一個beta動手,用腳輕踹了一下郁瑟的小腿,威脅道:「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平心而論,王相廷這一腳並沒用全力,警告的意味居多。
但他顯然低估了beta的身體脆弱程度,郁瑟趔趄了一下才站穩。
王相廷天天打架,那見過這麼脆弱的人,在他看來這簡直像碰瓷。
「搞什麼,你站得好嗎?」王相廷捏了捏拳頭,關節咔嚓咔嚓地響。
大概今天難逃一劫。
郁瑟的目光聚焦在池欲的手上,她試圖再次解釋:「我不是……」
後半句話還沒說完,池欲不耐煩地捏著她下巴強迫她抬頭:「還看不明白嗎?」
他手上的力氣用得不大,郁瑟不疼,但也掙不開池欲的手,她掙扎了幾下,池欲始終牢牢地扣住她的下巴。
郁瑟想抬手拉開他的手,池欲聲音很冷:「再動你的手就要骨折了,好學生,那樣可就寫不了作業了。」
郁瑟不動了,手抬在池欲的手腕旁邊,馬上就要貼上去了。
郁瑟穿得少,又是晚上氣溫低,風一吹郁瑟身上一陣發冷,連帶著她的皮膚也有一股冷意。
池欲捏著她的臉也感受到了,知道出於什麼目的,他說道:「多穿點衣服,外面冷。」
郁瑟不接話,她睜著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看著池欲,眼神乾淨,什麼情緒在裡面都明顯。
池欲說道:「張嘴。」
郁瑟抿緊嘴唇。
池欲的捏著郁瑟下巴的手用了點力:「不聽話,想吃苦頭?」
郁瑟這才張嘴,池欲把煙湊到她嘴邊:「咬住。」
郁瑟聽話照做。
池欲的手指本來夾著菸蒂中端,郁瑟咬住煙的時候嘴唇碰到了他的手指。
池欲的手指往後挪,夾在了菸捲上。
「慢慢吸氣,」池欲教她:「好,把它咽下去。」
郁瑟慢慢地吸氣,池欲的煙不知道是什麼牌子的,濃烈的菸草味中夾雜著一股嗆人的燒酒味。
含在嘴裡已經夠嗆人了,郁瑟還是照做地咽下去。
厚重的燒酒和菸草味混合在一起,一下子讓郁瑟的嗓子和胃裡都是冰冷的燒灼感。
這股味道直衝大腦,郁瑟的鼻子泛酸,眼淚立馬就出來了。
她想吐出這口菸草氣,但池欲卻不鬆手,郁瑟眼圈泛紅,眼淚在眼眶裡打轉。
過了幾秒,郁瑟被嗆得實在受不了了,她馬上就要哭了,池欲這才放手。
郁瑟毫無章法,迫不及待的吐出剛剛吸入的菸草味,蹲在地上直咳嗽。
池欲和她離得近,郁瑟吐出的煙幾乎都噴到池欲的臉上,他似乎習慣的這樣的味道。
居高臨下地站在郁瑟身旁,看著她難受地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