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郁瑟就這樣看著他,一雙眼睛澄澈乾淨,讓池欲莫名地,久違地感受到了背德的禁忌感。
他現在好像是個要帶著郁瑟一起墮落的壞人。
這種感覺對池欲這種一向不願講什麼道德的人來說很新鮮,他不自然地咳嗽一聲:「怪不得你不知道。」
「知道什麼?」
「我和你表哥談過。」
郁瑟應該是要擺出驚訝的樣子,但她沒能做出來,只是睜大了眼睛:「這樣……」
池欲拉著她的手,見她這個反應不由輕笑:「怎麼,震驚到了」
郁瑟的震驚是演的,但她趁此問了一個她一直以來很好奇的問題:「為什麼要和我表哥談?」
池欲能回答什麼,他總不能說他一般不留空窗期。
說實話,可能是這樣短暫的感情太多段了,大多數人池欲連名字都沒記住,更別讓他回憶當時為什麼要談這個了。
池欲輕笑,玩味地說:「閒不下來,需求比較多。」
郁瑟知道他在諷刺自己當時惡意評價他的話,她聞言反駁說:「不是這樣的。」
池欲靠近她:「怎麼不是這樣的,這不是你親口說的……」
他話還沒說完,就看到郁瑟輕皺的眉頭和愧疚的眼睛,微微向下的眼尾讓人覺得她在真心誠意的表示抱歉,好像她不小心犯了錯,偏偏又被人抓住了把柄。
儘管那個錯誤傷害的是池欲,但這並不妨礙他大度地覺得郁瑟這副樣子很無辜,很單純。
池欲後半句話說不出口了,他伸手捏了一下郁瑟的臉,叫她不要這麼可憐:「自己說過的話,現在聽了還要生氣,這是什麼道理,嗯」
郁瑟低聲說對不起,她說那句話說錯了,讓池欲原諒她。
郁瑟的道歉總給人一種「儘管我做錯了,但你會原諒我的吧」的感覺,就好像知道你對她發不出脾氣,所以她真誠的,放肆的讓你原諒她。
池欲握著她的手,他故意要郁瑟疼,所以即使收斂了幾分力道,卻還是能讓郁瑟疼得皺眉。
「我不怪你,你還是學生,天天在三中上學,又沒和我接觸過,聽到謠言很正常。我開玩笑的,哪裡需求多了,別生氣……」
池欲似乎總是情難自禁地想要靠近她,他一旦湊到郁瑟身邊就免不了想更進一步,比如想貼近她,但這次郁瑟躲開了。
池欲的眼神一下子變得幽深,維持著那個將親不親的姿勢看著郁瑟,良久說道:「知道我為什麼要原諒你嗎郁瑟」
池欲的聲音里透著些許不耐煩的戾氣:「我總不會一直原諒你,乖一點。」
郁瑟垂著眼睛,使勁要抽回自己的手說:「好,知道了。」
池欲很擅長這種反問式的威脅,讓人害怕的同時更加聽話。
大多數時候他一旦這樣說話,能十拿九穩地保證對方會乖乖聽話,畢竟誰都知道池欲說的不是空話,他是真能拿出手段來整你。
但郁瑟的反應與眾不同,她表面乖巧,但更像是在池欲這碰到了冷冰冰的釘子,再也不想理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