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轉頭讓王梁:「你服個軟,服個軟,事情就算了,都認識好幾年了,沒必要鬧成這樣。」
王梁攥緊拳頭,似乎不甘心再次在池欲面前低頭,但即將窒息的呼吸容不得他接著嘴硬,王梁猛然閉了一下眼睛,從牙縫裡憋住五個字:「我沒想著她。」
白棠梨順勢拉著池欲手讓他鬆手,池欲鬆了手,他仰頭喝了最後一杯酒,也沒搭理房間裡的人,推門就走。
他一走,白棠梨回過頭忍不住踹王梁一腳:「你是真不怕死。」
王梁臉貼在桌上緩了一會,抽了張紙擦著傷口,表層皮膚一擦就掉,頓時血淋淋的一片。
周圍幾個人都過來關心他。
白棠梨問他:「給你請個醫生?這小傷吧。」
alpha打架都是家常便飯的事情,見血也正常。白棠梨不在意他手上的這點傷,剛才主要怕他窒息。
王梁疼得直抽抽,邊擦邊問:「他媽的現在這副狗脾氣?請個屁醫生,回去養兩天就好了。」
「他心情不好,讓你別說你非要說,這不是故意揭池哥逆鱗嗎?」
「提都不讓提?」王梁越想越不是滋味:「我非要見見這個郁瑟是何等人物,疼死我了。」
王梁擦完手開始擦額頭,他一抹頭上全是汗,再回想池欲剛剛那個樣子仍然心有餘悸。
他能感覺到池欲剛剛是真想弄死他。
一個兩個都是瘋子,艹。
郁瑟晚上回家,一上樓她馬上關上門去拿和系統聯繫的那部手機。
任務進度應該是100%吧,解決掉前期劇情輔助系統,郁瑟就只用等待郁明訂婚之後與池欲進行簡短的幾次見面,然後2 6歲結婚,回到原來的世界。
她不必想太多,不必去思考這樣做是不是太過分了。
郁瑟沒法兼顧任務和道德,儘管她會覺得愧疚,會覺得辜負了別人的好意,但這些都沒辦法,她只能在心裡想想。
以前在福利院的時候如果有小朋友犯錯工作人員會讓她們出來互相指證。
一開始郁瑟堅守自己的內心,她不願意出賣他人,會替無辜的小朋友辯解。
直到有一次郁瑟成為了那個無辜的被指證人,沒有人出來幫她說話。
從此郁瑟就學會了保持中立的沉默,她總是仰起臉看著阿姨說自己沒看清。
郁瑟在福利院學得最好的就是忽視自己的愧疚和感情,她天性聰穎,即使那時不太懂這樣行為的意義,但郁瑟每次都做的很好。
郁瑟只是一個,她沒有錢,沒有權勢,沒有倚仗,她很小,小到什麼事情都沒法去改變,於是只好學會看似自私的自保。
她想回到原來的世界,所以即使面對書中配角那些明顯的錯誤行為也保持中立的沉默。
比如顧連雲的誘導劑事件,甚至那怕這件事就發生在她自己身上,比如李尋濤的騷擾,郁瑟都一概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