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棠梨往旁邊挪,郁瑟坐下。
鄭姝音察覺到郁瑟和池欲的關係應該沒白棠梨說的那樣簡單。
鄭姝音知道王梁和池欲多年朋友,越是朋友池欲越是寬容,但今天為了她連王梁都不放過,可見這個郁瑟不一般。
白棠梨讓的位置小,郁瑟幾乎是在挨著池欲坐,池欲表面冷淡,可似乎並不抗拒和郁瑟的接觸。
鄭姝音問池欲:「這是你朋友」
池欲點菸:「我可沒這個福氣。」
煙點了他抽了一口,就偏過頭讓郁瑟:「過來嘗嘗。」
郁瑟感覺自己有點暈,可能是酒勁上來了,但她沒有說,按照池欲的指示往前靠。
這不是池欲第一次讓她抽菸,在巷子裡那次,郁瑟以為的兩人第一次遇見的那次,池欲也是現在這樣輕慢不悅地說:「要不你抽完這根煙,我放你走。」
關係似乎回到原點,就像郁瑟坐在考場上重新解那道化學題一樣,比解題更糟糕的是她大腦在酒精作用下充滿眩暈感。
郁瑟的嘴唇碰到他的手指,池欲沒像第一次那樣移開。
溫熱的手指和她唇上溫度很相近,郁瑟的唇形比旁人要飽滿些,但天生唇色就淺,平時只有一層淡淡的粉。
今天也許是喝了酒,比往日要紅些的嘴唇輕觸池欲的手指,她抬眼看池欲,眼睛帶著朦朧水霧。
在池欲看來這是刻意的親近,他緩緩勾起笑,手指按壓郁瑟的嘴唇,態度輕浮:「郁瑟,這是在幹什麼」
不是不喜歡和我親近嗎?不是罵我下賤嗎?現在怎麼往我身邊靠
「以為這樣能討好我」
「有點高看自己了。」
不太能聽清池欲再說些什麼,聲音像隔了一層厚厚的玻璃罩傳到郁瑟的耳朵里,模糊不清,能抓住的詞彙寥寥無幾。
「討好」,郁瑟知道自己要討好池欲,但不應該在他面前承認吧,可是承認了似乎也沒什麼嚴重的後果。
郁瑟也不懂要怎麼回答,她微張嘴唇,想說什麼又沒說出口,呼出去的濕熱氣息灑在池欲的手指上。
像燒開的滾燙開水放在室內蒸騰出來的濕潤水汽,慢慢盈滿了整個房間,白色的水汽讓人看不清房間的布置,朦朦朧朧,曖昧不清。
池欲挑眉,比起憤怒他現在更覺得好玩,郁瑟這討好人的招數實在爛透了,但她應該感謝自己有副好容貌,讓這個招數有了些吸引力。
池欲玩味地想再給郁瑟教訓之前應該好好享受她此時的乖巧討好,就當是自己之前付出時間精力的報酬了。
從貶低到討好,這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這種變化誰遇到了不覺得有趣。
明明不喜歡他,也不樂意和他有親密接觸,現在卻要在他面前捏著鼻子裝出一副乖巧的樣子湊在他身邊引誘他。
這個時候就不罵他下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