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瑟不知道趙歡這樣說是什麼意思,她和郁明的關係並不好,不比趙錦和郁明之間還有一段相敬如賓的時期,趙歡從頭至尾都看不上郁明,頂多因為他官二代的身份對他有些好臉色,但也不多。
郁瑟回答道:「那我下次問問爸爸。」
趙歡還是不說顧連雲的事情,她問完郁明又問起鬱林風:「你爺爺最近也在京都沒回來?」
郁瑟說是,趙歡笑笑講:「這倆父子倒是不愛碰在一塊。」
姥爺插嘴道:「他忙得很,議會大選,到八月底都不一定能回來。這次選舉誰都難。」
趙歡沒接他的話:「再忙也不能不管孩子,當時離婚郁瑟是跟了他們一家的,現在這樣不管不顧是幾個意思,啊,叫我們來管,他那麼一家子當官的當官,快活的快活,可讓他們過得舒坦了。」
郁瑟有些如坐針氈,她隱約聽懂了趙歡的意思,這件事需要郁明和爺爺出面。
鬱林風是內閣大臣,只要他發話,無論對方是誰要動郁瑟都要掂掂份量才行,可問題是鬱林風不會。
甚至在蘇城,就沒有幾個人知道郁瑟和鬱林風之間的關係。
姥爺說:「哎,好歹也是你姐生的。」
趙錦「啪」一下撂了筷子怒氣沖沖地講:「我姐本事這麼大怎麼不管管她女兒,誰也別想把這件事推給我們一家!我好欺負叫我來操心,我幾條命給他們這樣操心?坐牢的不是他倆他們一個二個的全當甩手掌柜?哦,她當姐的她不管,叫我這個做妹妹的管,她男人一句話的事讓我在這忙活大半天?你這個當爹的也心疼大的,我就不是你親生的了?!」
她這夾槍帶棒的一番話懟得姥爺也不說話了,他揮揮手:「我吃飯,吃飯......」
趙歡拿起筷子冷哼了一聲,回過頭看見顧連雲又是一聲。郁瑟低著頭盯著桌上的白瓷盤子。
趙歡特意帶著笑提起:「我聽說你以前去實驗室拿過抑制劑,拿那東西幹嘛?」
郁瑟不動聲色地看了一眼顧連雲,後者還在假裝扒拉著飯,郁瑟看他這一眼讓他從飯碗裡抬頭:「拿了不就拿了嗎?她給她朋友唄能幹嘛?」
「真的嗎?」趙歡瞪了顧連雲一眼:「郁瑟你拿給你朋友的」
郁瑟知道這件事不能告訴趙歡,趙歡比誰都想讓顧連雲不坐牢,她兀自鎮定地嗯了一聲。
趙歡停了一會起身去拿放在一邊的資料,嘴裡說道:「有些事是這樣說的,但做出來是什麼樣的就該是什麼樣的,這誰也攔不了。」
資料是法院的通知和律師給的部分材料,趙歡說:「你哥昏了頭了,但這事我看也不是他一個人的錯,誘導試劑誰拿的就找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