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欲側過臉,意味不明地講:「你也知道我會覺得疼,郁瑟,」他撫摸著郁瑟的後背,像是在安慰她一般:「什麼時候知道誘導試劑用在了我身上?」
「第一次在仁心醫院,知道你腺體上出現復發症的時候。」
這麼早?
也是,以郁瑟的聰明程度她肯定了解自己表哥的作風,知道他會做出那些事情。
池欲又問:「之前不想和我在一起也是因為這些事嗎?」
這次她過了好一會才回答,睫毛掃過池欲的耳垂,帶起一陣酥麻,她說道:「嗯,如果喜歡上你就會有很多情感糾葛,如果最後要分別決裂,大家都會覺得很痛苦吧?」
是這樣吧,如果喜歡你,就會很痛苦。是註定的,也是無法避免的。
所以會讓系統給我原主的日記,套著別人的殼子就像是一層防護罩一樣把自己隔絕在內,也許就不會有情感波動,也許就能避免分別時的難過。
我很害怕會喜歡你,該怎麼告訴你呢?
郁瑟忽然很想流淚,她似乎在這一秒體會到了任務的困難之處,但是沒有哭,她眨了幾下眼睛聽到池欲說:「郁瑟,別想那麼多,誰還會比你特殊,這件事不會影響我們的關係,你總是這樣到最後一秒才說出實情我也會覺得委屈。」
他扭頭去看郁瑟的臉,卻看到她眼圈紅潤,不由得一愣,片刻抱著她低聲詢問許諾:「怎麼了,不會起訴你,剛才是我氣昏頭了,嚇到你了」
郁瑟搖頭說不會,池欲手抵著她的臉摩挲著她的眼尾:「怎麼不會?」
不會有將來,也不會有以後,就是我最後把梅花還回去了,那本來就不是我的東西,儘管它曾經有一刻在我的手裡。
可是沒法說,郁瑟強迫自己露出一個微笑,她低頭在池欲的手裡輕輕吻了一下,埋首在他頸邊,一句音輕到沒人能聽到的莫名其妙的詢問:「你會記得這種感覺嗎?」
池欲茫然地握住手掌,不明所以:「什麼?」
你會記得這種感覺嗎?
就是梅花落在手掌的感覺。
第69章
那天過後池欲似乎原諒了郁瑟的行為, 郁瑟的生活暫時恢復平靜。
周五周六郁瑟基本全天都在上競賽,競賽課的老師管得特別嚴格,郁瑟又是他的得意門生,在課上常常講著講著對她投來一個「講清楚了嗎?」的眼神,再加上下周就是競賽預選賽了,因此郁瑟上競賽課的時候也不敢分心。
周一上學,宋鶴和王悅玲在一旁聊起王梁,宋鶴問:「王梁最近怎麼不發朋友圈了,他朋友圈特別好玩,還總愛刷屏,怎麼最近不發了,我少了許多樂趣。」
提到八卦,王悅玲來了興致說:「他啊, 最近焦頭爛額呢發不了一點。」
「怎麼了?」宋鶴很好奇:「出什麼事了,我怎麼沒聽我媽提起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