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梁實在好奇,剛才郁瑟那個話題他沒插嘴就已經夠讓他心癢了,這回非要問一句:「你們討論半天究竟什麼稱號?池哥,以前別人都叫你什麼?」
池欲不答,王梁轉過頭又問白棠梨,白棠梨講:「別池哥不說你就問我,我不知道。」
王梁抓耳撓腮說白棠梨不夠意思,白棠梨和他推脫了幾個回合,常瑞也加入進來,鬧了一會幹脆成了喝酒局。
「我敬你一杯王老闆,以後出國了別忘記兄弟,王老闆!」
「干一個!」
池欲注意著手機上的消息,過了一會鄭姝音過來,問池欲畢業後的打算,在哪上學之類的,池欲其實沒什麼打算,這些事他不關心,池欲講道:「再看,你怎麼樣?」
「報了志願,估計去鄰省,畢業也回蘇城工作。」
「挺好的,」池欲說,語氣不不敷衍,但也談不上熱情。
鄭姝音說道:「我聽說郁瑟在學校成績挺好的,將來也不一定留在蘇城,蘇城大學雖然多,但好大學基本都在外市。」
「到時候再看,」池欲說:「去哪都行,我不攔著她。」
他說話時還在時不時地看消息,陽光透過彩色窗戶落到他的身上,池欲半張臉沐浴在柔光里,他垂下眼睫,姿態隨意,微微上挑的嘴角似乎的確顯出了笑意。
鄭姝音和他見過很多次面,冷冽的,輕慢的,獨獨只有這一次他露出了平和的一面。
王梁過一會也來了,他過來跟池欲告個別,池欲正好收了手機就有一搭沒一搭地接話。
聊了幾句池欲忽然問道:「你放貸的事什麼情況」
王梁一愣,他沒打算把這件事說給池欲聽,誰會把自己放貸的事大大咧咧地告訴別人,這不是自損形象嗎。
但池欲既然問了,就不允許他迴避這個話題,王梁支支吾吾:「放貸……現在事情處理好了,錢都還上了。」
「怎麼還上的?」
王梁沒懂他這句問話是什麼意圖,一愣神慌忙扯話:「池哥你認識蘇雲菲嗎,我這次收錢還遇到了她爸,她爸在賭博,欠了兩百多萬,估計是還不上,問我能不能再給點時間,我想著都是一個學校的,就問了老闆,不知道什麼情況,老闆說親自聯繫她,後面就直接不讓我管了……」
蘇雲菲?
池欲不熟,他興致缺缺,話題十分跳躍:「她最近和謝玉什麼情況?」
「謝玉喜歡她,顧連雲進監獄了可讓他找到機會了,不知道什麼進展,今天晚上還要讓蘇雲菲過來吃飯,池哥你去嗎?」
「不去,」池欲講道:「晚上有事。」
他晚上想和郁瑟出去吃飯。
王梁猜到了,但他就算到了今天王梁還是不甘心,試探性地問:「池哥,你現在和郁瑟,相處的怎麼樣?」
池欲本來心不在焉地和他聊天,眼神一直在看著桌上的啤酒杯,聽了王梁的問題後他轉過頭看著王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