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第一次見我的時候很小,十六七八,和我打招呼也就只有一句話,別的什麼也講不出來。她有時候脾氣很壞的,不喜歡喝牛奶,又不敢直說,就悄悄地倒掉,出來和我說喝完了。沒人拆穿她。」
郁瑟問:「為什麼,怕她尷尬嗎?」
「不是因為這些,沒人在乎。」
她那些小心翼翼的謊言其實根本沒人在乎,沒人關心,也懶得拆穿。
郁瑟於是一愣,片刻後又發問:「那為什麼還要讓她喝牛奶嗎,不是都沒人關心她嗎?」
為什麼要讓她喝牛奶,這是個好問題,為了懲罰,一杯溫牛奶,這是懲罰開始的前兆。
沒有人關心她是不是真喝了那杯牛奶,但有人想看她因為不想喝牛奶而到處尋找辦法的樣子,也想看她接過這杯帶著預言意味的牛奶而戰戰兢兢惶然等待的摸樣。
最好的懲罰在懲罰到來之前,宋清明白這個道理,他對郁瑟也是這個辦法,比起一些直截了當的懲罰,宋清更擅長給別人精神上的壓力和折磨。
對郁瑟也是這樣,她不喜歡喝牛奶,但這件事宋清並不確定,也許只是不喜歡他遞過去的東西。
這種懲罰往往開始於晚上,在吃過晚飯之後,池雅和郁明經常不在家,而池欲的工作很忙,他鮮少在餐桌面前久留,往往是吃完飯就走,這時候郁瑟就會被留下來。
她吃飯很慢,等池欲吃完飯時也才吃了幾口,但池欲走她也想走,郁瑟不願意和宋清待在一起,她自己也能預感到和宋清待在一起不會有什麼好事。
池欲自然無所謂,事實上他清楚宋清對郁瑟言論的惱怒,也約莫是清楚宋清對郁瑟做的事情,但是他懶得管,池欲沒這個精力也沒這個興趣去管。
喜歡池欲的太多了,多到池欲完全把這當成理所當然,別人在背後因為他而爭風吃醋,大動干戈的行為他一概視而不見,就連發生在自己眼皮底下的事情也是如此。
即使這兩個人一個是他名義上的繼妹,一個是自己的未婚夫。
池欲就像是一位穩握住權勢的皇帝,他心情好就賞臉從底下的臣民里挑選一個人回復兩句,心情不好就立馬翻臉,反正無論如何大家都總是對他忠心耿耿,對他俯首稱臣。
宋清從前是這樣以為的,至少是在遇見郁瑟之前。
宋清雖然是池欲名義上的未婚夫,在外人面前他們還算相愛,他,百分之九十的高匹配度,再加上一直以來的同進同出,相互扶持對方的事業,在家庭上,在事業上他們都堪稱天生一對。=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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