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在郁瑟也不清楚池欲的真實身份,站在郁瑟的角度,池欲只是位從京城轉學到西塢的學生,頂多是家裡有點身份,她喜歡他就和他在一起,哪管這麼多彎彎繞繞的煩心事。
因為鬱林風的事情就遷怒郁瑟,這對於郁瑟來說太不公平,池欲不會這樣做,也從未打算這樣做。
但池欲的話在池雅聽來卻像個笑話,郁瑟不知道他是誰都把她這個兒子玩得像個傻子了還不知道他是誰
郁瑟不光知道他是池雅的兒子還知道這是自己未來的繼兄。
池雅冷笑一聲,說道:「不知道你是誰你還是讓她和你好好解釋解釋吧,你大方得過了頭。」
池欲皺眉,他隱約地察覺到這裡面有事,但池雅卻不欲多說,講道:「我給你發了幾份資料,你想什麼時候看就什麼時候看,打算怎麼治腺體,這件事儘早給我答覆,一周之內我要答案。」
「什麼資料」
「讓你再大度一點的資料。」
池欲嗤之以鼻,輕蔑地講:「我還不夠大度嗎?我爸我都沒弄死他。」
四下里皆靜,只有監護儀在不停地發出刺耳的滴鳴聲,池雅張張嘴,卻什麼話都沒說出來。
靜了一會,池雅替他掖了掖被子,說道:「好好休息吧,池欲,有些事強求不得,但我總希望你如願以償。」
七月二十那天,郁瑟在競賽班上了兩天的課。
競賽班的課程很難,郁瑟必須要時刻保持高輸入的狀態才能跟上課程,在競賽班做的最多的不是試卷而是實驗。
從各種類型的實驗中學習知識和課程的思維方式才是實驗班的主題,這對郁瑟這樣之前很少接觸實驗的人來說更是一個挑戰。
不過在實驗班過得也並不算很苦,郁瑟前期的帶課老師姓張,是位女性omega,和宋清認識,第一次見郁瑟的時候就認出她了,說宋清拜託她照顧郁瑟。
郁瑟沒經歷過這樣事,她愣了才不自然地說謝謝,又拘謹地說:「不用照顧我什麼,我在這裡很好,謝謝老師。」
張老師打量了郁瑟一會,目光很溫和,多是好奇,微笑著說:「宋清好多年都沒聯繫我了,這次特意拜託了要照顧你,他和你什麼關係,親戚」
郁瑟說是:「他是我小叔,」頓了一秒又補充:「不是親的。」
張老師似乎看出來郁瑟對這件事的牴觸了,她還挺意外的,在這個講特權的社會,郁瑟似乎一點也不想因為誰的關係而有特殊優待。
挺好的,很老實的學生。
張老師笑笑,語氣正經了不少:「我看過你的實驗報告,錯誤不少,指導意見都發給你了,再去做一邊,對實驗過程和結果有什麼疑問儘管來問我。」
郁瑟很快如釋重負地應好。
整個競賽班裡許白薇的成績目前最好,她說她小時候就對生物醫學很感興趣,家裡特意培養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