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是大罷工,新醫療法案頒布之後, 聯邦成千上萬的醫護人員辭職罷工, 整個聯邦的醫療系統幾乎崩潰。
鬱林風充分地在這件事上展現了他貪虎的手段,就是藉助這次罷工潮, 鬱林風和他早就安排在系統上的人裡應外合,把聯邦重點醫院的重大崗位全部換成了他的人。
改革先治吏,控制了醫療系統他鬱林風就只手通天,不想乾的人統統辭退,按時工作的人提高雙倍工資,上下一條心,鬱林風先後以瀆職罪起訴了數個罷工的領頭羊,硬生生熬過了這場罷工風潮。
這次他終於被自己的鐵腕手段反噬了,站在他對面的對手同樣不容小覷,這是一位只用十幾年就問鼎權力顛覆,力推議會改革,將權力下放到下議院的禿鷲。
這次禿鷲獵食,勢必吞虎。
上課的時候老師也趕熱潮,在課上就著最新公開的資料和大家一起研究科拓米的副作用,老師頻頻搖頭,講道:「真是傷天害理。」
郁瑟有些心不在焉,但她也沒有表現出來,被叫起來回答了幾個問題又坐下。
等課上完,郁瑟回到宿舍的時候給郁明打了一個電話,沒人接,再撥過去已經顯示對方正忙,請你稍後再撥了。
郁瑟在原地怔愣了一會,宿舍的走廊人來人往,大家都在說鬱林風的案子,郁瑟不跟著一起討論,這件事她除了郁明和小姨之外也沒有其他人可以問。
但打給小姨的電話小姨也沒有接。
池欲也不會再接自己的電話了,事實上自從那天他們分開之後,他們就再也沒有聯繫過一次,這樣的狀況應該是雙方都默認已經分手了。
郁瑟找了一個僻靜的地方,嘗試把電話打給鬱林風,第一次沒人接,第二次接起來是一個陌生的男聲,是京城那邊的口音,問道:「誰,稍後打,稍後打,現在接不了,」
郁瑟還想再問:「郁部長在嗎?」
但電話很快被遞給另外一個人,這次是一個女生,依舊急匆匆地講:「接不了電話,所有的東西都要沒收排查,請你下次再打。」
郁瑟不死心地再次打了一個,話筒里傳的是對方已關機的播報。
郁瑟只好放棄。
競賽的培訓只有三周,在加上鎮上說要翻新基地,因此早放假一天,上到八月初七學生就都要回家,聯邦研究院的吳老師對郁瑟的印象很好,特意交代了等她省賽成績出來就把分數發給她。
「我覺得你有一個實驗的思路很好,我回去跟我的導師討論一下,說不定將來會對這項研究有啟發。」
郁瑟答好,說謝謝吳老師。
郁瑟回去收拾好東西,三周的時間過去,很多學生的家長都驅車來鎮上接孩子,競賽基地里到處都是家長和學生交談的聲音。
郁瑟昨天買了車票,她時間買的玩,是晚上八點多的車。
許白薇早早地過來告別,說自己要去一趟蘇城,但下午就走,她俏皮地眨了眨眼:「本來想和你一起回去,但我還要去隔壁市區和朋友聚會,到了蘇城再找你玩。」
郁瑟講好,說道:「祝你玩得高興,到蘇城我請你去玩。」
學生陸陸續續地都走了,教室的門被一間一間地關上,平日裡喧鬧的學校越發地安靜,郁瑟坐在學校外的長椅上,想等七點多的時候再出發去車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