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欲扯了扯嘴角,說:「你在委屈什麼,是我對不起你嗎郁瑟,是我逼著你去拿誘導試劑的嗎,是我親手教你讓你騙我的嗎?」
質問聲句句清晰,郁瑟不發一言。
錯誤都在她,可是郁瑟解釋不了,她也沒有什麼好解釋的,畢竟那些事情都是她自己做出來的。
儘管有各種各樣的原因,系統也好,原主的故事也好,所有的事情都是郁瑟完成的,她是一切的始作俑者。
好像到了最後這一刻,雙方都在掂量著要說什麼,是挽留還是乾脆針鋒相對
好一會,池欲說:「郁瑟,我不覺得你會隨便把誘導試劑拿給別人,也沒覺得你自私懦弱,你是什麼樣的人我清楚,郁瑟,現在這個情況給我一個解釋,說服我。」
池欲沒有故作溫柔,他的聲音還是平和到近乎有點冷淡:「好好想想你該怎麼回答我,郁瑟我當初能原諒你現在也能送你進去,你要試試嗎?」
郁瑟不敢試,她忽然意思到這是一句挽留,對於池欲來說,這是他的驕傲和自尊唯一能允許他說出來的話。
我相信你,請讓我保持這份信心。
郁瑟很少能讀得懂池欲的想法,唯有的幾次敏銳的猜度卻總是在這樣的場合中。
就是有時候她和池欲之間可能是註定的要分開。
該怎麼說呢?
說我們完全是一場誤會,說我其實是假的,郁瑟慢慢地講: 「你沒有教我這樣做,是我要這樣做的。我欺騙你,我向你告白,都是因為我不想去坐牢。我沒什麼好解釋的,我壓根不愛你,也沒有什麼良心,自私懦弱,是這樣。我討厭和你待在一起,其實每天和你通電話到很晚時我總是想掛斷電話睡覺,因為很忙,沒時間聽你說話。
「我沒有想和你在一起也不知道要怎麼和你在一起,你好像生活在另一個世界,大家都喜歡你,你很受寵愛,可是我不是。就像你說的,其實小叔,雲菲姐都離我很遠。我也離你很遠,身份地位性別,我沒有賣乖的意思……對不起。」
郁瑟亂七八糟的說了很多,她濕淋的睫毛沾滿了眼淚,但表情卻很平靜,似乎毫無波瀾,只有眼淚順著臉頰滾落,眼圈通紅:「我知道你不會原諒我了,你要是起訴我的話也好,對不起。我不會再打擾你了。」
池欲從來沒看到過她這副樣子,很冷淡,卻又莫名顯得傷心。
似乎郁瑟的心思和情感被一分為二,一個說對不起,一個卻要故作冷酷。
這樣的矛盾,池欲見過。
池欲的心臟像是被泡在一瓶高濃度的鹽水中,極速的脫水,然後像一尾即將窒息的魚那樣猛烈地跳動。
池欲驀然握緊杯子,握得骨節泛白,襯著凝著水霧的玻璃杯顯得格外冷峻壓抑。
到現在是說無可說了,他問:「你非要以這種態度和我說話嗎郁瑟」
郁瑟怔愣一瞬,隨即點點頭,鎮定地道謝,卻在說話的那一瞬間恍惚了一下。=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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