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瑟不欲多說,她對宋清有些警惕,回答道:「可能會去,還要再等等。」
「等什麼」宋清探尋似地問:「是不是分手了還捨不得」
郁瑟沒說話,她並不想和宋清談起池欲,但既然宋清都這樣說了,而且將來訂婚他們難免會見面,逃避一刻好像也沒有用,郁瑟說:「沒有。」
她問:「小叔知道我為什麼和池欲分手嗎?」
宋清不輕不重地接話,打著太極:「你們年輕人的事,我就不摻和了,和誰談你願意就好。」
他這樣一說,郁瑟又遲疑了,她停了幾秒,還是講:「這樣。」
他在假裝自己不知道,為什麼
宋清的確在演,郁瑟問的這幾句話目的性太強了,足夠讓宋清猜出來郁瑟想要問什麼,她大概是知道自己給了池欲錄音。
而且極有可能這件事就是池欲說給她聽的,宋清從不懷疑池欲對郁瑟的偏袒程度,就算宋清拿出的是事實,池欲再生氣,但即使到了要和郁瑟分手的地步他也絕不會因此就隱瞞郁瑟身邊有誰對她不利。
這是一開始宋清就猜到的結果。
不過他了解郁瑟,郁瑟輕易不會和人撕破臉。長久以來的被忽視讓她她對人禮貌到了近乎疏離的地步,這是一種距離感的表現,同時也是她敏感謹慎的表現。
郁瑟很少直白地點出其他人的目的,往往更願意維持著表面的平和,有人例外。
她對池欲不這樣,宋清依舊記得當初池欲和她說話,郁瑟本來還在聽,臉上有些許笑意,但不知道池欲說了什麼,她收了笑就走的樣子。
池欲出差回來,給她帶了一個水色的胸針,那時候他們就已經有聯繫了,池欲把東西遞給郁瑟,郁瑟說不要。
池欲不生氣,問為什麼。
沒什麼理由,郁瑟說不喜歡。
這理由讓簡直宋清大為驚訝,因為郁瑟從來沒有說過這樣直白到任性的話。
對他沒有,對任何人都沒有。
偏偏是對著池欲有,池欲隨手把禮物收起來,問:「怎麼不喜歡,我的不對,明天給你換一個。」
郁瑟沒說話,這是她在池欲面前一慣的做法,不想回答就不說,也是因此被評價為不尊重池欲的原因之一。
第二天他果然給郁瑟換了一塊淡綠色的吊墜,池欲表現得平淡無比,好像他就算隨手一送。
後來宋清卻通過助理知道,一開始那塊水藍色的胸針是池欲親自設計的,託了一家頂級的珠寶工作室製作,無論是設計還是用料都獨一無二。
可儘管如此,他送與不送都十分隨意輕巧。
宋清好奇他現在這麼說郁瑟會不會直截了當地戳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