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岳森落榜了。
而邢岳森本人送來的書信,卻是要晚上幾日,等送信人將信封給了邢家開門的廝兒,轉頭,又來了一趟許宅。
許黟拿到書信,迫不及待地拆開,信紙上的字跡不見春風得意,倒是沉穩而內斂,邢岳森在信中告訴他,他雖然落榜了,但躊躇滿志,心中胸有成竹,不怕成不了事。
見友人信心猶在,沒有受到太大打擊,許黟便放心了。
他開始專注自己手頭忙著的事情。
培育藥材不易,種子播下去後,半個月都還沒見新芽出來。
而藥材培育種植,多數都是長達幾年才能有所收穫,許黟覺得他如今還很年輕,有很多的時間消耗在這裡,並不覺得難熬。
他每日都會在莊子裡待半日,記錄種子發芽時間,生長速度,如何澆水施肥等等,都專門記載在冊。
許黟沒想過要在這個時代留下些超過時代性的東西,鹽亭確實如郭中攸所說的那樣,它太小了。這裡沒有的東西,不代表著外面也沒有。
宋時就已經有人工培育種植藥材,可在鹽亭里,卻從未有商人提起。
到底是消息閉塞,連陶家和鑫家常年往外做生意,對這類消息依舊知曉甚少。
可許黟到底是一千多年後穿越來的,這時候的醫學發展進入高速,醫學人才輩出,留下不少流傳百世的著作。
跟這些先輩們比起來,許黟就好似一顆石子,噗嗤掉進深潭,泛不起多少水花。
穿著短打的陳六快步跑過來,見許黟半蹲在藥田旁垂眸寫著什麼,他放慢腳步,站立後輕聲喊:「郎君,外面有客來了。」
許黟抬頭,收起筆和紙,起身問:「是誰?」
陳六應道:「是陶郎君和鑫郎君,另外一個不清楚。」
許黟困惑,鑫盛沅和陶清皓兩人來找他時,都不會帶上外人,這次還帶有第三者,不知會是誰。
他挽袖一兜,把紙筆塞到陳六手裡,命他放到書房裡去,他親自去見客。
許黟步伐輕快地來到庭前,見前方三人並肩而行,邢岳森走在中間,舉步生風,氣質昂軒。
見著迎面而來的許黟,邢岳森展顏對他一笑,高聲喊道:「黟哥兒。」
「邢兄?」許黟神色喜悅。
他這一忙,竟然忙到了五月份,把時間都忙忘記了。
許黟抬手按住邢岳森的雙臂,眼睛打量著他,對上他溫雅帶笑的臉龐,見著眼底露出一絲疲憊,卻精神頭不錯,想來路上不算勞累,應是慢行回來。
「邢兄回來,怎麼沒有給我來信?」要是知曉他回來了,許黟定是會去城門處接他。=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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