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叔道:「大郎若是捨不得許大夫,不若就喚老奴去請他來府里一敘?」
龐博弈卻是搖了搖頭:「我有什麼捨不得的,他又不願當我的徒弟。」
言罷,他自嘲一笑。
從他人口中,他知曉許黟已經安排妥當,如今一切準備就緒還未出發,不過是等陶家郎君成婚。
八月初六,便是陶家郎君成婚的日子。
許黟家中無長輩,他想在仲秋前離開,正好不用見他人全家闔樂的團圓場面。
這時候,門童小跑過來,笑著行禮道:「老爺,許大夫來訪。」
「許黟?」龐博弈有些意外。
龐叔在旁邊笑著說:「許大夫果然是牽掛大郎的。」
龐博弈滿意道:「算這小子有些良心。」不枉他這些日子在知曉許黟要遠行時,給他準備了份大禮。
許黟很快隨著門童來到龐博弈面前。
他停下腳步,朝著龐博弈行了一禮,在他的示意下,落座到旁邊的空位上。
龐博弈說:「聞你要離開,怎麼有空來我這兒?」
許黟過來,不是為別的,而是擔憂龐博弈的身體。
這幾年,龐博弈的身體每況愈下,許黟雖然想了很多法子,但也只能勉強讓他的身體不再繼續差下去。
他知曉龐博弈的身體會如此,是因為他心中的鬱氣久積不散,這人心系朝堂和平民百姓,心疾已固,幾副湯藥只能短暫治好,但只要龐博弈還想著這些,便會不定時復發。
許黟深吸氣:「龐老,我此番要離開,最是記掛的便是你。」
龐博弈:「你記掛我作甚?」
許黟回他:「你如此不顧身體,怎能不讓人掛心。」
說著說著,他從袖袋中拿出一物放到桌前。
這物不是別的,是他炮製的一些急救丸,每種藥丸有什麼藥效,能治什麼,他都一清一楚地講給龐博弈和龐叔聽。
兩人皆是沉默聽著,一言不發。
不,是不知如何說話。
龐叔率先回過神來,驚嘆道:「許大夫,這麼多藥丸和藥散,你得花多少功夫才炮製出來呦!」
許黟道:「我這一走,怕是要兩三載才能回來,龐老你在鹽亭久居,這些藥物,或者能有一二用途。」
龐博弈挑眉:「你怎知我還要在鹽亭待著?」
許黟一愣。
不等他說話,龐博弈又道:「我在鹽亭待了這麼些年,早膩了。」
許黟訝然了幾秒,他沒聽龐博弈提及過:「龐老,你要離開這裡了?」
「也許。」龐博弈似笑非笑看他,故意問道,「若我也要往中原去,你可想過,與我同行?」=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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