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黟注意到這一面,後面就著重交代金叔, 讓他在煎煮藥湯時, 需謹記有一味藥材,要先提前煎煮好, 再把其他藥材放進去,煎到三碗水只餘一碗。
最後,金叔笑著道:「老奴記得了。」
許黟沒再繼續多言,阿旭取回來蝦米了,這袋蝦米的量不少。
當初許黟也是難得一見賣海貨的貨商,就多買了一些。
如今能派上用場,許黟心底莫然多出一絲喜悅。
……
一行人回來客棧,許黟想起件事,上樓時問阿旭:「可有收到信?」
阿旭搖搖頭,說沒有。
許黟知道後眉頭緊鎖,都這麼長時間了,他寄出去的信渺無音訊,而邢岳森那邊……亦不知有沒有寄信來。
到第二日,許黟沒等到邢岳森的信,卻等來了余秋林的。
這封信是五日之前,從普安寄來的,余秋林在信中道,他與張鐵狗兩人此趟同行,一路上很安全,並未遇到麻煩事。只是他們如今炮製的消食丸供不應求,好幾家醫館都掙著搶著要。
除此外,余秋林還在信裡帶來了其他的好消息。
他們將許黟的藥酒送到了龐宅,自唐大叔把鍛體法教給了龐博弈後,如今龐博弈的身體狀況好了不少,兩個擁有不同人生經歷的中年男,竟是相談甚歡,有種相見恨晚的老年友情。
許黟看到這裡,有些哭笑不得,但也很為龐博弈感到高興。
他接著繼續看下去,就看到余秋林說,他娘子方彩衣又有身孕了。
許黟:「……」
古代若是不避孕,那懷孕和生孩子是真的很可怕的事兒。
加上他之前給方彩衣把過脈,知曉她是易孕體質。這樣體質的女子,若是素日裡沒有做保護措施,那麼後面還會繼續懷孕的。
想著古人長命的不多,許黟嘆口氣,覺得他得提醒一下余秋林,要克制啊。
他來到案前,研墨提筆,寫下他已收到信件云云,又道他在昭化的種種,還有遇到李老漢之事一併寫下來,讓他將這消息轉交給唐大叔。
而後斟酌一二,許黟還是將他以前想到的避孕之法寫下來,又寫了不斷懷孕的害處。若余秋林心疼方彩衣,自是會聽他的。
寫罷這事,許黟才發現,他不知不覺間寫了數張竹紙,光是避孕一事,就用了兩張。
他不自在地輕咳兩聲,抿了抿唇,還是將它們留下。
把信紙摺疊塞入信封,許黟重新鋪紙提筆,給其他友人們寫信。
如今,他們這些人里,只他還沒娶妻生子,連年紀比他還要小的鑫盛沅,都已經當爹了。
一想到他離開時,陶清皓和鑫盛沅才娶妻不久,轉眼間,他們,一個還沒有好消息傳來,一個孩子都已經過了滿月。
上回寄來的書信中,許黟想起那個喚雪蓮的丫鬟,就多嘴問了一句。
哪想鑫盛沅在回他的信中道,雪蓮到了成親的年齡,可並沒有被他收入房中,就被主母做主,嫁給了管家的兒子。
那管家兒子許黟見過幾回,是個機靈的,很得鑫盛沅的喜歡,已經提拔他做房中管事的。而雪蓮嫁人後,依舊在鑫盛沅的院裡當差,不過不是大丫頭了,榮升了「媽媽」級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