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師爺拿著民壯遞來的巾子, 神色不明地多看兩眼,發現這巾子與尋常時候見過圍面的巾子不同。
是用兩張素淨的素布縫製在一塊,裡面裝著類似於秸杆的物什, 兩端縫製的繫繩處有口子,豐師爺順著口子打開,確定裡面就是曬乾的秸稈。蒙住口鼻後,竟不會覺得多麼悶氣, 甚至還有一股淡淡的清雅藥香味。
豐師爺遲疑不定, 這許黟從哪裡學來的法子?
他以前在惠民局裡見過的官醫,頂多用一塊絹布蒙口鼻, 可沒有這樣的手段。
安置房裡都是病患, 豐師爺沒有進去, 只在外圍巡邏了一圈。
很快,他就看到民壯們推著的糧食堆到一個倉房裡,外面空地, 壘著幾個土灶, 幾個灶夫在忙活著燒煮午食。
豐師爺走近,看到鍋里煮的都是加了野菜的米粥。
咕嚕嚕——
那粥綠油油的,混了不少野菜,瞧著毫無食慾。
想到賀縣令都撥了一萬貫銀錢,這錢不是少數目了,整個縣府里的銀子, 幾乎都投了進去。
豐師爺心思一動,抓了個伙夫來問明白:「怎麼給病人吃這等東西?這難道都是那許大夫安排?」
「豐師爺, 確實是許大夫安排的。」伙夫看到他來, 畏畏縮縮地回答了。
聽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豐師爺勉為其難地放開了他, 嫌棄地擦了擦手指,整理著長衫皺褶,去見許黟。
此時的許黟正在安置坊外的義診處。
「義診處」還是他取的名字,只要有出現病症的百姓,都可以先通過義診處確診,然後進入到安置坊里接受治療。
短短數日,已經有六十多位百姓感染了。
這個速度已經在極力地控制了,但許黟依舊擔心,怕隨著天氣回暖變熱,這病擴散得更快。
「許……許兄,」外面,龐敏才快步進來,剛要喚人,就想到眼下的許黟已經是「許師叔」了。
他喊不出口,許黟就體貼地提意見,說只要在外人面前,都可以按之前的稱呼。
「許兄,城外以南,已經是第七個鄉出現病患了。」龐敏才語速極快,「適才楊師弟已經帶著幾個手力去接人了。」
「這次是多少人?」許黟緊皺眉梢地問。
龐敏才道:「四人,有老有小都是一家子,其中老太太病情嚴重,聽說都下不來床了。」
許黟聽了,霍然起身地問:「人到哪裡了?」
龐敏才:「應當快到了。」
許黟戴上自製口罩,拿起藥箱:「我先過去,你讓阿旭把藥湯先煎上。」
「我跟你去。」龐敏才喊道。=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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