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劍芳先是驚懼,戲班子是論資排輩的地方,他比雲亭大四歲,還早四年進來,怎麼也沒想到雲亭竟然有膽子來揪他領子,還想著要揍他。
此時此刻,雲亭真的殺人的心都有了。妹妹在園子裡丟了,四處搜尋一下總能找到。可是,在王府外面丟了人,誰知道妹妹會被拐到什麼地方去。
他衝到了王府角門,想要出去尋人,卻被侍衛們攔下來了。
「我妹子丟在外面了,放我出去吧。」
看守者角門的侍衛說道:「你們又沒領了出王府的牌子,照理是不能出去的。」
「我給你們跪下了,我要去尋我妹子。」
侍衛提點道:「那也不行,王府門禁森嚴,豈是你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你真是個糊塗人,真要想快些去找你妹子,你們就去找管家或者殿下身邊哪個有體面的宮人,領了牌子過來,我就放你們出去。」
要去找管事才能出王府,雲亭又急又氣,看著一旁的李劍芳,對著他的臉就一拳打過去,二人撕扯起來。
「你素來就愛在戲班子裡爭榮誇耀,有仇你對著我使出來,可你不該作弄我妹子!若是桂姐兒有個三長兩短,我就和你拼命。」
李劍芳原本是有些愧怍的,被雲亭兩拳一打,鼻血都出來了。他不免又替自己委屈,怨恨起他們兄妹。
「怎麼拐子不拐別人偏拐了她,我看就是你這妹子運道不好。不是我,也有旁人帶她出去玩。你喊打喊殺,威風八面的,你自己找你妹子去吧。這件事兒,橫豎你要怪我頭上,我丟開手是不管了。」
「我殺了你!我和你拼了!」
園子裡這些唱戲的都開始亂鬨鬨鬧作一團,拉架的,勸慰的,幫著一起死里揍的。
王府的管家得了信兒,過來把他們都訓斥了一遍。
「這裡是王府,縱然你們有天大的事兒,也比不過驚擾了貴人這一樁大事。」
幾個小戲子替雲亭求情:「桂姐兒虛年才四歲,求您和貴人說說,好歹讓官府找找桂姐兒。實
在不行,還請管家放我們自己出去找找桂姐兒。」
管家同情地看了一眼他們:「去和侍衛說一聲,你們再出府採買些唱戲用的面具。至於官府尋人的事兒,你們且等著信。府里上上下下的事都得和貴人稟報,至於成與不成,得貴人開口才行。看你那妹子的命數了。」
「多謝管家。」
戲班子裡的幾個戲子送走管家,雲亭就從角門出園子。
只是,天大地大,要去哪裡尋自己的妹妹呀?
溫晏走在路上,想著等下還是用【一葉障目】變成一個成年人吧,給她自己租借一間屋子。不然,她這些天都得露宿街頭了。
哪家客棧和屋主會只給一個小孩兒提供住宿服務,怕不是直接被送去官府,又或是被黑惡勢力抓走。
也許是這話很不吉利,溫晏聽見路邊的腳步聲,就像是跟在了她身後一樣。
羽毛淡藍色的小鳥拍了拍翅膀,飛到天空中一看,向溫晏傳音入密道:「後面有兩個人在跟著你。」
溫晏悄悄的送了一口氣,她不怕人,她比較怕鬼。雖然有些時候人比鬼還可怕,但是溫晏有混雜著功德金光的【三昧真火】護體,還有穿在身上的裙子刀槍不入,水火不侵。
「鳳鳥,後面那兩人長什麼樣?」
「穿著灰色大褂,其中一人臉上都有刀疤,看著就不是什麼好人。」
聽著鳳鳥給出的評價,溫晏點點頭,她小步快跑,跑到了巷口。
空氣之中,白光一閃。溫晏就隱入了虛空,凡人看起來,這條巷子裡空空如也。
兩個穿著灰色大褂的成年男子在巷口處四處張望,皺著眉,臉上布滿了兇橫煞氣。
「奇怪了,剛才那小孩明明就是跑到這裡來的,現在跑去哪裡了?」
「大哥,那小孩該不會是發現我們了吧。」
「就算發現我們了又怎樣?這裡都是那些干苦力的落魄戶住的地方,哪個人家敢和我們作對?」
「大哥說的對,要怪就怪這小孩自己跑到這麼偏的地方來,這不就是等著我們把人拐走嗎?這小孩要是不想被拐走,盡可以待在家裡面,要是出來了,這不就是默認被我們帶走嗎?想來這孩子爹娘也是這麼個意思吧,不想養著小孩了。我們要是不拐了這小孩,反倒是對不起她爹娘一番籌謀。讓我們兄弟替這小孩爹娘解了這個憂患,也是做了一樁大善事。」=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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